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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精魂說起,血仙已經活了上千年。這上千年的光陰太過漫長了,在那時間的長河中,那幾年的時光只不過就是沙灘上的一捻細沙。
人之所以難忘情愛,是因為一生太短暫了,只有短短數十年,最長不過百年。因此一段情愛可以在他們的人生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但那些糾結的情愛若放到一千年的漫長生命當中,想必早就消磨殆盡。
即使周雲硯那些年把她忘了,在血仙的生命裡,也沒有泛起多大了漣漪。她一個長眠都能耗費幾年的光陰,周雲硯忘了她將近十年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周雲硯畢竟是不同的,他是第一個觸控了血仙,教她習字,陪她玩耍的人。因著周雲硯的這份特殊,血仙才生出了執著。
精怪的債是欠不得的。
後來,血仙看多了戲劇和話本,她才明白,她與周雲硯,不就是裡面說的青梅竹馬嗎?
那就應當郎情妾意,蜜裡調油。
周雲硯深邃的雙目望著前方的血仙,輕道:「血仙,我必好好待你。」
他第一次見血仙時,血仙便要跟他成親,還一口一句歡喜他,周雲硯曾經懷疑過,血仙究竟懂不懂情愛。
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她若不懂也沒關係,只要陪著他,讓他用接下來的歲月來疼她就夠了。
血仙搖了搖枝條,道:「我也好好待你。」
躲在地洞裡的遁地虎原本以為會有場好戲,誰知那周少將軍居然暈倒了!
這招太妙了,以後他若跟老婆吵架吵不過的時候也裝暈!
等周雲硯醒來,遁地虎覺得好戲要開始了,結果呢?
這一人一精開始黏糊起來了!血仙那血氣濃鬱的枝條將周雲硯圍了個結實,若是他的話,早就尖叫了。
周將軍居然敢伸手摸!
真沒看出來了,周將軍好膽色啊!
月朗星稀,銀色的月光灑進房中。
周雲硯坐在椅子上,血仙坐他懷中,看他給小鼓上色。
周少將軍做什麼都一本正經,認認真真。手執硃筆,一條一條的塗了上去。
血仙坐他懷裡也格外認真,摸摸他的脖子,吹吹他的衣襟,枝條還非常配合的將周雲硯的衣襟拉開了。
一精一枝配合的非常默契。
周雲硯:「……」這還怎麼塗得下去?
「血仙,莫鬧。」他放下手中的小鼓,嘆氣垂眸道。
血仙抬眼望了望他,像盤窩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不動了,只留一條樹枝順著他的衣襟往裡鑽。
周雲硯望著一臉無辜的血仙,一時只能苦笑。
血仙這幾個習慣他得好好跟她說一說,一個是總喜歡往裙子下面藏東西,一個是總想鑽進他衣服。
「血仙,你的枝條不能總往我……袍子裡鑽。」
血仙看著他,學著他的口氣道:「於禮不合。」
周雲硯:「……」
血仙:「我喜與你親香,這又不在外面,為何不可以,你少時也常常摸我。」
周雲硯:……他小的時候那純粹就是好奇啊,童心未泯的小孩子看到妖精能不好奇嗎?這話到了血仙嘴裡就變了一個味道。
周雲硯堂堂八尺多的男兒,怎麼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心上人會這麼執著於鑽他衣裳!
「再等等。」等他祖母與父親回信,他就可以娶她了。
血仙眼睛一轉道:「你方才還問我,怪不怪你,我都等你十年了。」
血仙臉上並無怒氣,聽起來倒有點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一聽這個十年,周雲硯就像被定住了的木偶,徹底沒轍了。
他有個預感,以後血仙或許經常會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