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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三太不公平。」徐正則悶聲說。
「誰讓她投胎到我肚子裡!」安景雲不鬆口,「我沒指望孩子飛黃騰達,只要她們相親相愛互相拉扯。」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現在哪說得定。」
「現在都做不到,還指望將來?」安景雲冷笑道,「在眼前我還能盯著點。別的不說,老三以前得了那麼多稿費,有給你花一塊嗎?再看看現在,因為在身邊,她還知道跟家裡說一聲。也就是說一聲,錢都存在老太太那裡,老太太難道還會花她的?還不是幫她收起來了,防著我們用她的。」
徐正則哭笑不得,「你怎麼跟孩子計較起來了。她自己有本事不好嗎。」
「我不是要她的錢,但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她是家裡的一分子,吃用都花家裡的,她的錢卻藏得牢牢的,連父母姐妹都沾不到光。現在已經是這樣,難道以後會變?我可沒那麼樂觀。」
徐正則按了下太陽穴,「別說了。我不同意,如果毛毛還想讀現在的四年級,我支援;如果她想轉學,我也支援,畢竟那是重點小學,教育質量不一樣。」
彷彿料到安景雲還要反駁,他斷然道,「這事好解決,你帶老大老三搬新居,我帶老二住老房子。我能接送的時候自己來,再花點錢,不方便的話還是請胡阿姨幫忙,老二挺願意去她那裡。」
哪有一家人分兩處住的道理?除了孩子上學,一日三餐怎麼辦?每天日常家務又誰來做?衣服不會自動變乾淨,被子需要拆洗,多一處就是多一份家務。
安景雲抹掉眼淚,忍耐地深呼吸。她不跟徐正則說,直接跟孩子講,總不能成年人還說不過小毛孩。
星期天抽了個空,安景雲單獨帶著安歌,去買開學要用的東西。
安歌挑了個鐵皮文具盒,再買了點本子和筆。
買完文具,安景雲又給她買了枝巧克力豆,牽著她一路走回去。
「好吃嗎?」
這是要出什麼妖蛾子?只買鉛筆不肯買鋼筆,四年級的學生該學著用鋼筆做作業了。安歌沒擺到臉上,不動聲色點點頭。
「怕不怕?」安景雲摸摸小女兒的捲毛,都說頭髮硬的孩子心也硬,「大姐背書背錯了就要罰抄。」
「嗯。」
「讀書可不是容易事,作業交了上去錯的話就沒法改,老師會批評,同學會笑話。」
「噢-」
跟一拳打在空氣上一樣,安景雲隱隱頭痛起來,孩子頂嘴還能多說幾句,偏偏都是語氣詞,怎麼講呢。她決定直切主題,「媽媽覺得你最好還是從一年級開始讀起,這是為你好。」
「為什麼?」
「四年級太難,你應付不了。」
「方家大哥哥教了我初中數理化,還讓我做二哥哥的暑假作業,誇我做得對呢。」
「……胡鬧!怎麼能做別人的作業,這是作弊!做人要誠實。」
「二哥哥在做大哥哥的暑假作業,大哥哥在做大學的題目,都是方家伯伯佈置的。」
「……」安景雲沒好氣地說,「女孩子家家,少去男孩子家。」
「噢,沒有去他家,我們在過道里讀書,老太太也在。」安歌停下腳步。
「走啊,回家。」
「媽媽,為什麼你讓大姐好好讀書爭取考大學替你爭口氣?」
孩子的目光竟然明亮到刺眼,安景雲轉過頭,「因為媽媽沒有讀書的機會,所以希望她……你們好好學習。」
「可是媽媽年紀也不大,為什麼不自己努力?」
恢復高考的第一年,安景雲想過參加高考,然而那時她在哺乳期。隨著高考一年比一年難,勇氣也就越來越少。
「媽媽要上班,要照顧你們,考取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