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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孤呵呵冷笑:「先帝一手創下基業,豈可拱手讓人?!」
柴武毅恨道:「只要我等不死,他休想得逞!!」
他想起皇太子,虎目一熱,但想著趙徵好不容易安全無恙歸來,他勉強忍了回去,只依然怒極恨極。
「就是委屈殿下了。」
此消彼長,經過七年經營,趙元泰帝位已穩如泰山,回樂京,要忍受的不單單是安全上的時時警惕,還有尊嚴上屈辱。
趙徵淡淡道:「古有臥薪嘗膽,齊王胯下之辱,些許委屈,又有何妨。」
只要能為父兄討回公道,一切都可以!
……
趙徵說得淡然,但實際內心並非那般的平靜,俯首恭稱仇人為父,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概只有紀棠知道,趙徵連續幾宿都沒能閤眼,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
最後還是紀棠又來了一次抵足而眠,和他聊天,漫無邊際,從相識的驚險一路都未來的展望,又鼓勵寬慰了他很久,最後他緊緊握著紀棠的手,終疲極入睡。
這夜過後,趙徵恢復了正常,就是人沉沉帶戾的,冷冷的,沒再笑過,越近樂京氣壓就越低。
但沛州距離樂京並不太遠,幾天路程,終究有抵達的一天。
在五天後,紀棠跟著趙徵,抵達的樂京城外。
宏偉巍峨的城池,數百年的古都,氣吞永珍,名震四方,城牆如同兩條黑龍傍地一直延伸望不見盡頭,魏都氣勢極之恢宏。
此刻的樂京城頭,遠遠的,能望見招展的黃旗。
趙徵望了一眼,捏了捏紀棠的手:「要到樂京了。」
他低聲說了這一句,鬆開,快一步驅馬越了出去。
現在跟在趙徵身邊的,除了喬裝過的柴義,就是柴武毅的嫡次子副郎將柴興,趙徵的表兄,柴武毅特地安排他護在靖王身邊的。
趙徵不希望紀棠引人注目,特意讓她留在後面一眾甲衛裡頭。
兩人距離大概四五丈,趙徵坐姿筆直,很熟悉他的紀棠能看得出來他脊背肌肉繃得極緊,那通身的恨戾已強自收斂起來,遠遠有背著黃旗的衛兵帶喜揚聲驅馬跑過來,趙徵一夾馬腹,直奔城門而去。
那皇帝正在城樓之上。
……
且說靖王無恙,訊息傳回,滿朝擊節相慶!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大家都很高興。包括皇帝,據說他歡喜到「喜極而泣,涕淚交流」。
皇帝親自出到外城,翹首等待親自迎接趙徵。
遠遠看見驛道動靜,城頭人影晃動,皇帝快步衝下城樓,迎出城門外。
「末將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不管鍾離孤柴武毅心裡如何作想,在看見王駕這一刻,立即翻身下馬,帶著全體將士跪見。
皇帝卻快步直奔趙徵而來,喜極:「徵兒!」
紀棠偷偷瞄了眼,這位皇帝趙元泰生得倒算英武高健,大概常年徵戰的原因,很剽悍很有氣勢,看著相貌堂堂,可惜人不可貌相。
就是真的委屈趙徵了。
趙徵咬緊牙關,這一刻他嘗到牙根的血腥味,他撩起下擺,單膝下跪。
無數心理準備為的正是這一刻,「啪」一聲,膝蓋落在青石板上,他垂瞼遮住一切情緒,口稱:「仲父。」
第21章
皇帝趙元泰表現亦可圈可點。
不等趙徵跪實,他一個箭步上前已將人扶了起來,「好孩子,好孩子,快快起來!」
「你受苦了!!」
皇帝目泛淚花,伸手抹了抹,又細細端詳趙徵,面露喜極之色,而後大恨:「這可恨的寥蓯!!朕必將此賊千刀萬剮!!」
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