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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良被堵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正要說些什麼,肩上卻被一柄玉扇敲了敲。回過頭來,發覺是皇甫述,只能強壓住怒氣,喊了聲:「公子。」
皇甫述便道:「此事事關重大,還不去給京城去信?」
曹良只得按捺下來,悶悶領命。
這些人並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他們為何清晨趕來,為何要包圍被黑甲軍突襲過的礦場,統統隻字不提。
季輕也沒有追問,他們此行只為救出姜大夫要的那些女子,其他別無所求,只要皇甫家的人不主動挑釁,他們也並不在乎對方為何而來。
因為顯而易見,他們不論圖謀什麼,多半也已經落空了。
皇甫述吃了個悶虧,但此事與他也並非全無轉圜。想瞞著殷離吞下這座礦場,眼看是不行了,不過那昏君,想要糊弄過去也不難。既然私底下操作不行,那就擺到明面上來,只要在管理這座礦場的人選上做些文章,結果未必比跟吳王合作來得差。
只是須得浪費些功夫罷了。
皇甫述忍不住想著: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原本這事藏得十分嚴密,幾十年都沒出過差錯。若說是初念,前世她也被劉武進搶過,可那時她被留在縣衙裡,準備獻給自己的,這次怎麼被帶到礦上來了?
得找到劉武進問個清楚。
想到這裡,他便問季輕:「劉武進人呢?」
季輕便道:「劉大人約莫覺得自己罪過深重,罪無可恕,已經刎頸自殺了。」
皇甫述:……
那個貪生怕死的敗類,有膽子自殺?
皇甫述心中存疑,他眼角餘光瞥見初唸的身影,只見她坐在一輛馬車的車轅上,正回頭對車內之人說些什麼。
片刻後,馬車徐徐開動,竟朝著山外方向駛去了。
皇甫述忍不住有些焦灼,指著那馬車問道:「那裡頭是誰?為何擅自離開?」
他話音一落,便有下屬前去攔住馬車。
季輕便有些不快,道:「那是我家世子的馬車,如今事情已了,自然是要回去。」
「顧休承?」皇甫述不太信,走近馬車。
車上,初念冷眼看著他靠近,並未開腔,身後,顧休承掀開車簾,露出真容,含笑看向皇甫述:「皇甫公子,又見面了。」
竟然果真是顧休承。
一個原本此時應該病入膏肓、命在旦夕的半死人。
他這般狀態,是迴光返照,抑或是,找到了世外高手?
皇甫述的視線,忍不住再次投向初念,心中忽然產生一個念頭,若是十年後的初念,顧世子的病,她未必沒有把握。
畢竟,她那個令自己十分厭惡頭疼的,來歷不明的師父,的確是有些本事的。
難道,是初念治好了他?
皇甫述直覺排斥著這個答案,覺得不可能。
重生之事何其玄幻,哪能是個人都有此一遭?這其中,一定另有因由。
或許是他盯著初唸的目光過久了,久到初唸的臉色更加沉冷,顧休承也有些不悅起來。
「皇甫公子,若無事,本世子便要打道回府了。」
皇甫述便道:「是嗎?巧了,本公子也沒什麼事,正要回山梅縣,不妨同行?」
說著便讓人牽馬來。
山道也不是誰家的,顧休承不好拒絕,便只得應下。正要放下簾子,看了看皇甫述,又看了一眼初念,對她道:「姜大夫,還是進車內來吧。」
初念想了想,沒拒絕,搭著他的手彎腰進去了,隔了些距離坐著,還扔給他一瓶藥丸。
「吃一顆吧,防患於未然。」
顧休承便倒了一顆出來,合水吞了。
那頭皇甫述上了馬,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