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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他問。
她緩慢地點點頭,說:「還好。謝謝。」
焰火鬆開手。
她看起來千真萬確是醉了,但還好,並沒有失態。人的醉態千奇百怪,也許她屬於溫和型的,起碼,是自制力比較強的。
「我沒醉。」她說。臉上笑容可掬。
焰火沒出聲,看著她身子慢慢歸位。動作極慢,像只樹懶,拿著那條沒有穿針的線和手套,像是要繼續研究該怎麼縫好。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焰火示意 peter 過來。兩人開了燈,在周圍仔細檢視了好一會兒,仍沒有發現針。
「會不會根本沒有針。」peter 輕聲說。
羅焰火想,如果這樣那再好不過了,好過扎到人身上。他看了晨來,那很努力在穿針引線的樣子,看上去笨拙又好笑。
peter 輕聲說:「她的朋友是我老闆的好朋友。」
這句話的含義可深可淺。焰火看看 peter。peter 微笑,他沒笑。
「您認識這位客人吧?」peter 看他神色,也知道自己的提醒是此地無銀。這間酒吧的熟客裡,羅焰火算年紀輕的,但年輕不代表好相處。他的和氣通常只是出於禮貌而已。
「見過幾次面。」焰火說。
peter 不再多話,去做事了。
燈光恢復了原狀,焰火又站在了陰影裡。
他看看時間,也該走了。手指在錶盤上敲了敲,突然手機震動起來,他順勢坐在一旁,接聽了電話。
「說吧。」他聲音低沉。
peter 過來,給他一杯水。他看看晨來,把水杯推過去,示意 peter 不用麻煩了。
peter 笑了笑,走開了。
足足有五分鐘,焰火都沒出聲。
「知道了。報導先壓一下……做得很好。辛苦。」他說。每一句都簡簡單單,但很有力量。
他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扣在吧檯上。
peter 機靈,遠遠看一眼,將他存的威士忌拿了過來,倒了淺淺一杯。見他臉色有些沉鬱,沒出聲打擾。
焰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敲了下桌面,摸了手機就要走,手腕卻被抓住了。他愣了下,下意識地反扣住了這隻手,動作非常快。他使出的力氣有點大,這一下抓得手中這纖細的手腕非常狠,待反應過來鬆開手時,白皙的面板上已經留下了紅印。
晨來似乎並不覺得疼,輕輕撫了撫手臂,慢吞吞地說:「我沒有要打你……」
焰火看著她。仍然笑容可掬。
從這樣一張面孔上,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這女人,會毫不猶豫把刀子架在人的脖子上,隨時打算下手割斷頸部動脈。
他抬了抬眉,「那你要幹什麼?」
「我能不能嘗嘗你的酒?」晨來指指他面前的酒瓶。
焰火停了一會兒,看看 peter。等他另拿了一隻杯子來,給晨來倒上了一點。晨來整個人趴下去,肩膀抵在吧檯邊,盯著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歪了頭看向羅焰火,笑眯眯的。
「謝謝。」她說。拿起杯子來,碰了一下他的。
焰火跟著喝了一杯,臉多少有點熱。整晚他坐在那裡談事情,心思完全沒在酒上,這一會兒的工夫連喝兩杯,已經超過了限度。
「需不需要送你回去?」他問。
晨來搖頭。
她在吧檯上抓了兩下,才抓起旁邊的小信封,展示給他看。
焰火看了眼信封上印的標記,知道這是樓下酒店的房卡。
他沉默,呷了口酒。
「要不要一起下去?」她問。
酒杯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