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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工夫,晨來聽見值班室裡有嗚嗚的聲響。聽起來像是某種小動物的叫聲。管理員拿了信件和包裹回來,跟她核對過,讓她簽字。
「您這兒有什麼特別的生物嗎?」晨來問。
管理員小聲說:「您聽見啦?是一窩小狗。還沒斷奶……就後頭小花園兒裡那小花狗下的崽兒。小花狗原先是在外面流浪的,上倆禮拜鑽咱們家屬院兒來了,然後就下崽兒了。這幾天冷,我怕給凍死,晚上挪進來白天送出去——它們不吵的。我也給搞搞乾淨,消毒,不髒。」
晨來也小聲說:「我沒看見什麼。」
管理員繼續小聲說:「謝謝蒲醫生。」
晨來拿好包裹信件,跟管理員說了晚安,穿過大廳去等電梯。這會兒工夫,她扒了扒手裡這些郵件。有兩個大信封,印著期刊的標誌,應該是編輯寄來的樣刊。還有幾封英文信,兩個包裹。她清點了下,心想等下回去可有事兒幹了……她聽見有人叫她,回頭看,是管理員。
「瞧,還忘了正經事。」管理員跑過來,將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盒拿在手裡,開啟給她看,裡面是兩卷漂亮的花布。「那天看見您在佈告欄貼的那個宣傳畫,我拍了給我女兒看。這是她和她同學捐的——我這記性,您瞧,剛才看見您啊,還想說剪了短髮也是因為這個吧,想誇誇您這新髮型再說說這事兒,拿個郵件的工夫,全忘了!」
晨來笑。她接了盒子,說謝謝,我明天替你們轉交。
管理員笑眯眯的,又誇了句您短髮也好看,真是人好看,怎麼都好……她回身要走,看見遇蕤蕤走過來,沖晨來笑了笑,倒沒說什麼,經過時跟遇蕤蕤打了招呼。
電梯來了,晨來先走進去,自己按了 3,替蕤蕤按了 5。
蕤蕤一身寒氣,還有煙氣。
晨來皺了下眉,但忍住了沒說什麼。
蕤蕤一直抽菸,前陣子說是戒了,可看這樣子又撿起來了。
電梯門開啟,她說了句「戒不掉就少抽點兒」,走了出去。
「晨來。」蕤蕤叫她。
她回頭。
蕤蕤扶住了電梯門,說:「你不要一直躲在洞裡不出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越界就不越界,我可以等。但是你不能一直這樣。你在洞裡躲著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會出問題的。晚安。」
他手收回去。
電梯門要合攏,晨來一伸手又攔了下。
她把奶茶杯和包裹郵件往旁邊小桌子上一放,抽了本雜誌照準遇蕤蕤就打了過去,正拍在蕤蕤臉上。
「你這個小子就是欠收拾了。」她一字一句地說。
蕤蕤看著她。
起碼在這一刻,他是呆住了。
這句話,是遇葳葳跟他生氣時最常說的話。一字不差,甚至那抑揚頓挫的調子,都不差毫釐。
電梯門合攏,晨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一會兒,才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東西來,進門第一件事,給遇蕤蕤發了訊息:「雜誌上有我的論文。看完還我。敢弄丟了廢掉你。」
還有一句,敢再胡說八道也廢掉你,別當我說話是放屁。
她沒說,在心裡唸了一遍。
這句話她說沒什麼氣勢,由姑姑來說那一定是不一樣的……她有時真希望自己是姑姑。
不用說,蕤蕤是明白人。
蕤蕤太像葳葳。他也不希望自己像葳葳。他抽菸喝酒留長髮,就是想自己不像哥哥。但遺傳基因很奇怪……蕤蕤的鞋子拿起來,鞋底磨損的輕重位置,都和葳葳如出一轍。
這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是兄弟。
她一向分得很清楚,葳葳是葳葳,蕤蕤是蕤蕤。
她把手機扔在一邊,脫下運動服,仔細地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