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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生蓮惶恐地垂下頭,「是,多謝王爺提點。」
沈卻沒再多言,徑直回了沈宅。
那背上火燒似的疼擾得他輕蹙了下眉梢,內裡的裡衣已然被血水浸濕,段榮見此大驚失色,忙喚來元鈺清處理傷口。
元鈺清頗為無語,只輕飄飄「嘖」了聲。
此時,沈宅角門繁亂得很。
一箱箱深色梨木箱子被抬進前廳,小廝不敢懈怠,未免摔壞裡頭的貴重物件,手腳都輕慢得很,整整齊齊塞了院落,還有一隻拴著大雁的金籠被提了進來。
廊道拐角處,太妃楊氏站了片刻,便去了老太君所居的沉木軒。
甫一進門,便瞧見老太君正秉燭核對著禮單。
「母親。」楊氏走過去,多燃了支紅燭道:「老白心細,這禮單經由他手,想來不會出錯,母親何必費眼睛再瞧,擔心熬壞了眼。」
老太太不輕不重地應了聲,才說:「正式下聘,心得細。按說本該去往靈州虞家下聘才是,可王爺興許不日便要啟程去荊州剿匪,再耽擱下去,不知宮裡又要生什麼變故,如此已算輕慢,如何能不再上心?」
楊氏連連稱是,又替老太君斟了盞茶,一併陪著看起來。
她慢聲道:「前些時候兒媳偶然在金縷閣遠遠瞧見那虞家千金一眼,生得倒真真標緻,是個討人喜歡的模樣,難怪母親也愛重。」
老太君抿茶道:「那孩子是瞧著伶俐,王爺愛重才最要緊。」
「只是嬌氣金貴了些,到底少了幾分穩重,也不知日後能否操持王府中饋。」楊氏頗為擔憂,又道:「早些時候兒媳還以為姬家的丫頭——」
「噹」地一聲,老太君擱下茶盞,微斥道:「如今是什麼時候,太妃說話可要懂些輕重,莫要再做出傷了母子感情的事來才好。」
楊氏臉色陡然一白,彷彿被戳到心肺,坐也不敢再坐,起身福禮道:「兒媳妄言,母親恕罪。」
老太太不言,只頭疼地揮手命她退下。
楊氏提及的「姬家丫頭」正是姬長雲無疑,其實老太君曾對姬長雲亦是抱有過很大希望。那姬家本就是知根知底的人家,真論起來,其父還對沈卻有過恩情,姬長雲常以義診為名進京看望沈宅老人,不管目的為何,到底也是有心。
老太君原也很指望近水樓臺,她能與沈卻生出些情愫來。
可這麼些年過去,她心中極為明白,幾年都磨不出的情誼,那自家孫兒是當真對姬家姑娘沒意思,是以她也不強求,便年年搜羅上京未出閣的適齡姑娘讓他過目。
可沈卻自幼性子便極其淡漠,好似除了行軍作戰,很難有對別的什麼生出興趣,他的婚事早成了老太君的一樁心病。
如今好容易八字有了一撇,她自是心中歡喜,不願生出事端。
至於下聘一事,沈卻也並非突生興致。
前幾日在麒山,虞廣江婉拒了聖上賜婚的念頭,緣由無他,虞時也的婚事已然惹眼,一家兄妹若是同為聖上賜婚,未免過於高調。
他們這樣手握兵權的武將,著實不便高調。
而虞廣江又確實無法忽略掉自家閨女那滿腔心思,且叫她那日在殊雲閣劈頭蓋臉一頓表明心意,而後沈卻趁熱打鐵提及此事時,虞廣江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是以,虞廣江到底還是應了。
清晨,沈宅外抬出去的成街箱籠實在打眼,瞞是瞞不住,不幾時,南祁王府向虞家提親一事便傳得沸沸揚揚。
而上京中就數女子之間的訊息最為靈通,很快便有好打聽者迅速設了個茶會談論此事——
「此事也並非全然無徵兆,我聽聞上回秋獮,南祁王受傷正是為救虞姑娘。」
「可虞錦不是稱病歇……唉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