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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蓮莫名打了寒顫,「西、西山南邊的密林。」
沈卻未置一言,闊步離開,步履不停,吩咐段榮道:「率一列親兵上山搜人,動靜小點,別聲張。」說罷,便翻身上馬,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虞廣江回過神來,急匆匆喚來侍衛。
此時,天色稍暗,適才上山的姑娘們已陸續下山,不見虞錦身影,俱有些擔憂。
生蓮正領著幾個侍衛急忙進山,恰匆匆撞上,她微頓片刻,神色如常道:「各位姑娘安,我們姑娘適才覺身子不爽利,便提前回了行宮,但不慎落下香囊,她愛惜得緊,奴婢只好遣人上山瞧瞧,指不定能找著呢。」
眾人不疑有他,安心之後便各回了屋。
只是西山密林極大,要低調搜尋不是件易事,一炷香過去,也未尋得半點蹤跡。
沈卻劍眉微蹙,道:「踏入密林後從那個方向走?具體行了多久可還記得?」
生蓮顧不上為何南祁王會在此,只著急回話道:「是沿東一路行走,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追著那頭鹿折北而行。」
「你們姑娘不見了你毫無察覺?」
「奴婢該死!」
沈卻心裡大抵有了主意,徑直往東去。
這密林之中多的是捕獸挖的地洞,若人是忽然消失,且能讓丫鬟毫無察覺,想來有可能是不慎落入洞穴中,此為最好的結果。
若是有旁的,沈卻也不敢想,他腳步更快了些。
那廂,虞錦已清醒了小半個時辰,只覺得渾身悽慘得很,胳膊和腿都隱隱泛著疼痛。
秋日晝短夜長,微暗的天光穿過厚厚的草堆落下,她藉此打量周邊環境,坑坑窪窪的石壁,草堆雜亂,鼻息間儘是腐爛的味道。
虞錦嗓子乾澀,緊抱著短弩,竭力壓制懼意暗自傷神。
不知生蓮那個糊塗丫頭有沒有領人來尋她?密林如此廣袤,不知要尋到幾時去……
且她眼下衣裳襤褸,繡鞋上的金花也都勾斷了線,實在好生狼狽,若是讓人知曉了可如何是好?堂堂虞家嫡姑娘,捕頭梅花鹿竟困在洞裡一整夜,傳出去也未免過於丟人了些……
虞錦眼冒淚花,已經想好了待秋獮結束就立即馬不停蹄收拾包袱回靈州!
正悲憤交加時,她隱隱聽聞有踩著枯枝落葉的簌簌之聲,以及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虞錦——」
虞錦頓了頓,一時間以為出現了幻覺,待到那聲音響起第二聲、第三聲,她不知怎的鼻尖泛酸,朝洞口的方向蹦了蹦,試圖開口,可嗓子實在疼得緊,於是便撿了幾顆石子向外投擲。
「噠」、「噠」、「噠」,石子落地的聲音格外清脆。
她正揚手要投下一個時,那壓在洞口的草堆倏然被人掀開,灰藍色的光線隨之灑下,那光並不太亮,可依舊刺得虞錦抬手虛遮住眼。
再睜開眼時,那道人影已然從頭頂落了下來,輕輕巧巧,沒驚起半點塵灰。
四目相對,男人薄唇不自覺抿了一下。
他就這樣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眼,在她灰撲撲的小臉上頓住,遂握住她的左臂,道:「傷哪了?」
聞言,虞錦眼圈泛紅,適才刻意摁住恐慌如河水潰堤,她委屈巴巴道:「小臂疼,腿疼,嗓子疼,哪哪都疼。」
沈卻看了她一眼,將人輕輕攬進懷裡,在她背上撫了兩下,於她望不見的地方緩緩吐息。
虞錦原還惦記著點矜持,見狀乾脆順勢倚進男人胸膛,反正她腿疼,她是不想走路了。
沈卻足尖點地,縱躍數尺,虞錦只覺耳邊風聲一陣急促,眨眼就落在了叢林之上。
虞錦頗有怨念地問:「為何此處會有個洞穴?」
沈卻看她:「捕獸洞,密林裡常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