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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星……」
修翎感覺身邊床墊微微下陷了一點，顧隱坐到了床上，低聲道：「oga對著丈夫生氣，是要受到懲罰的。」
修翎心中一突，指尖在被子裡微微顫抖了一下。
「但是如果丈夫哄oga開心，可以管oga要獎勵。」
合著oga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
修翎心裡越發涼了，他以前看過一個報導，說在第三星，oga一旦嫁人，就基本成了丈夫的所屬品，生活上要以丈夫為中心，丈夫讓上東他不能上西，丈夫讓買狗他不能買雞，還要時時哄丈夫開心，不能讓丈夫不高興。
——簡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他不安地揪住被子，小聲問：「什麼懲罰？」
如果顧隱真的對他怎麼樣，那他完全可以肯定顧隱之前說的那些情話全是放屁。
顧隱說：「先說獎勵好不好？你開心了，就獎勵我一個香吻，帝國水仙的香吻。」
「你生氣了，就懲罰你一個臭吻，星際野獸的臭吻。」
轟的一聲，修翎腦子有幾秒鐘的空白，等他慢慢找回意識，耳邊一遍一遍想的，全是顧隱那句話。
呸呸呸，什麼香吻臭吻的。修翎把被子使勁往上拽，一直蒙到耳朵處。
「你……少說這些不正經的。」他聲如蚊訥，自己幾乎都要聽不到自己說的什麼。
豈知顧隱卻聽得一清二楚，他大大方方地說：「那說句正經話——其實你這個樣子，挺可愛的。」
修翎耳朵尖動了動，側過身子，再不敢去面對顧隱。
身邊窸窸窣窣一陣響動，床微微晃了晃，大概是顧隱已經躺在了床上，緊接著臥室大燈被熄滅，只留床頭一盞青幽幽的小燈。
燈光溫柔地灑在床上，顧隱借著光一眨不眨看著修翎，聲音裡帶有濃重的鼻音：「我想現在就懲罰你，可以嗎？」
修翎聲音低低的：「你這是霸王條款。」
「可我不把這枚臭吻送出去，我就睡不著。」顧隱嘆道：「我不想失眠，你可憐我一下？」
修翎伸出手，啪地一聲關掉床頭的小燈，說道：「燈關了，你……快點睡。」
顧隱便不再說話，他靜靜地躺著，發出綿長的呼吸聲。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修翎以為他睡著了，稍微鬆了口氣，小心翼翼把被子往下面拉了拉。
「你也沒睡？」
漆黑的房間裡如此突兀地傳來一句問話，修翎手一抖，差點把被子扔出去。
「沒……沒有。」他胡亂扯個藉口：「我睡前準備時間長。」
「我卻不是。」顧隱說：「我一直在想白天的事情，感覺這一輩子，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
他彷彿是苦笑了一聲：「想著想著，就睡不著了。」
修翎想說自己其實也一直在想白天的事，想的睡不著，話到嘴邊卻是：「要不然給你點支安魂香？」
顧隱對安魂香的味道仍心有餘悸，聞言急忙搖頭：「那是針對oga的，對我不管用。」
修翎：「……」
聊到這裡，突然就又是一陣沉默。
十分鐘之後，也可能是二十分鐘之後，顧隱翻了個身，啞著嗓子問：「可以抱抱你嗎？」
修翎身體一顫。
「還是五分鐘，我保證，五分鐘之後就放開你睡覺。」
「我今天用沐浴液洗了澡，身上還不算難聞，跟你用的同一款，你不過來聞一下嗎？」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言語表達過於變態，顧隱頓了一下說：「不做什麼，就隔著被子抱抱你。」
黑暗中傳來輕輕的一聲「嗯」。
那一瞬間顧隱彷彿又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