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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怔怔望著他。
陸淮與望入她眼中，鳳眸深邃。
「我是陸淮與，家中行二。」
她忽而心中一震。
「我喜歡吃日料，但不喜歡河豚刺身。」
「我喜歡喝咖啡，最鍾愛黑咖啡，曼特寧不錯，伊爾加西雖然酸度略重，但勝在口感甘醇。」
「我討厭洋蔥，喝湯也挑剔，煲湯剩下的燉材從不會碰。」
她的眼睛緩緩睜大，耳畔轟鳴。
他在連綿的花海中單膝跪下。
這是放著她所有的畫，是他人生最重。
「我不喜歡看電影，但和你一起，看什麼都好。」
「我最近的煙大概抽的有點多，你可能不太喜歡。」
「我幫你熬了蓮子粥，聽說你花生過敏，可以試試這個，如果還可以。」
「我從不求人，但我現在想求求你，不要睡。」
明燦的陽光照耀，清晰勾勒出他此時容顏。
每一字，每一句，重重砸落在她心上。
他取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
一枚戒指，靜靜閃耀著。
「你大概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但現在，你應該已經足夠瞭解我了。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他望過來，眸色深深，
「沈小姐，你願意嫁給陸淮與嗎？」
如果這一次，你聽得見。
如果這一次，你能回答。
如果這一次，跨越十年，經過生死，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你願意嫁給陸淮與嗎？
她滾燙的眼淚終於落下。
「陸淮與。」
「這是我第二次的答案。」
「我願意。」
第1220章 訂婚
他為她戴上戒指，陽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沈小姐，謝謝你。」
他起身，將她抱入懷中，吮去她眼角的淚珠，又吻上她柔軟的唇。
她淚光盈盈地抬頭看他。
「陸淮與，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她一直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她以為告訴他那場夢後，就已經是全部。
陸淮與唇角微彎。
「你告訴我的那晚，我夢見了你的夢。」
她心尖微顫。
怪不得。
怪不得那幾天他照顧她飲食起居，處處妥帖。
她還調侃他進步很大，原來是……
陸淮與看著她，笑道：
「原來那時候，最後的那些話，你聽到了，還好，總算等來了你的答案。」
她靠在他懷裡。
是。
都說人在走向死亡的時候，最後喪失的是聽覺。
她的確聽到了他說的那些。
只是等了兩輩子，才終於等來一個點頭的機會。
她心底像是被什麼滿漲，酸澀又圓滿，將要溢位。
這就是他要去見沈知謹和顧家眾人的原因。
——他已經等了太久。
「後來……」
她張了張嘴，說到這裡卻又忽然頓住。
想問他，上輩子的後來，沒有她的後來，他是怎麼過的。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問不出來了。
陸淮與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當然知道她想問什麼，思索片刻，主動開口，語調隨意，還帶著一絲散漫的笑意：
「後來，過的都很無趣，不提也罷。」
她低低「嗯」了聲。
他握住她的手，笑：
「當初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