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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秘境之前,他帶了許多防護類的靈寶,但在金輪期的修為面前,這些顯然都不夠看。
鄴都修習的功法最是變幻無常,神鬼莫測,面對這樣的情形,圭坉作為少君,依靠著身上諸多靈寶,確實有辦法脫身。
可身後的這幾百人,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不論什麼情況,他作為少君,作為夥伴,都不能退縮半分。
就在他飛快思考對策的時候,第二棍已經到了頭頂。
圭坉看了看兩者間的距離,已經是避無可避。
「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圭坉咬了咬牙,很低地罵了一聲,往自己身上疊了一層又一層的靈寶,而後硬著頭皮朝著那長棍的方向迎了上去。
「都到船上去!跑!」圭坉朝著身後鄴都的隊伍怒吼,從袖袍中甩出一艘巨輪——那是鄴都的穿行法寶。
他是要自己留下來拖延時間,為後面的隊伍爭取逃生的時間。
想像中鮮血飛濺的畫面並沒有發生,殊衛伸手握住了那根長棍。
畫面恍若有一刻的靜止。
下一刻,距離最近的圭坉倒飛出上百丈,重重地砸進皎月宗的山門之中,破出一個極大的豁口。
湫十足尖輕點,如飛燕一般落在圭坉身邊,將被砸得暈頭轉向的人拉了起來,她看著外面的戰局,飛快道:「聽著,現在我們兩個必須設定結界,將兩人的打鬥氣息完全遮蔽,不然那些東西很快都會聞風而至。」
「它們若是全部聚集起來,我們今日都得死在這。」
她面色凝重,同時飛快拿出兩顆丹丸,摁著圭坉抿了下去。
圭坉囫圇嚥下那兩顆丹藥,扭頭,透過破敗的山門,看到外面翻山倒海,各顯神通的一幕,頭皮幾乎炸了開來,他聲線嘶啞:「你們人呢?!」
湫十擰著眉,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
「秦冬霖呢?!」圭坉有些崩潰,他看著那艘極速遠去的巨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為自己高高懸心:「宋昀訶呢?!」
「我說了,我是獨身一人來救你的。」湫十抱著琵琶率先掠出去,音色清淺如玉:「圭坉,你這回欠我的情,可真大得很。」
言下之意,一件靈寶,根本抵不了。
湫十以為巨猿和殊衛之間會經歷一場不分你我,翻天覆地的大戰,可事實上,他們很快分出了勝負。
甚至她和圭坉才隱匿氣息利用鎮魂幡的幫助將結界勉勉強強設定好,那座小山一樣的巨猿就已經縮水至先前一半的體型,怒吼連連,呈現節節潰敗之勢。
巨猿最後被殊衛抓著撕成碎片的時候,兩隻碩大的眼珠突然瞪起,兩團濃鬱的黑霧如□□般激擲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打在了湫十和圭坉的身上。
湫十和圭坉同時倒飛出去,殷紅的血線彎彎繞繞蔓延了一路。
痛。
十分痛。
湫十踉蹌著爬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樣,每呼吸一口,四肢百骸都傳出尖銳的痛感,她伸手,摸了摸唇邊,一手的黏濕,鐵鏽般的甜腥味。
「這他媽的!」圭坉從湫十不遠處的珊湖堆中坐起來,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根本沒法看,他重重地咳,咳出一手的血沫,「到底是什麼邪門東西。」
他低而重地咒罵幾句。
圭坉是典型的鬼修,擅長各種奇門異術,跟樂修一樣,身體宛若紙糊,根本受不住什麼衝擊,這一拳下來,他五臟六腑跟挪山倒海似的翻湧,險些吐出來。
恰在此時,湫十腰間掛著的留音玉閃了起來。
這十幾日,她留音玉亮起的次數比往常一年都多。前兩日是宋昀訶找她瞭解情況,叮囑她在外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