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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靈頓了一下,揮手設定了個結界,將三人一虎籠罩在內。
「在進鹿原秘境之前,我同你說過,我是為什麼而進來。」
湫十凝眉,看了眼緊緊閉合、不知道多少年沒來過人的深牆大院,若有所思。
她自然記得,琴靈放在主城尖塔被供祖宗一樣供起來的日子不過,跟著她回到故地,不是為了回憶往昔,也沒有那個閒情雅緻跟舊友小敘,它回到鹿原中州,是要解決婆娑身上的麻煩。
婆娑劍靈若能甦醒,秦冬霖的實力必將再上一層臺階。
湫十算了一下,三年期至,他們從鹿原秘境出去不久之後,千年一回的六界戰力榜也要重新排名了。
湫十動搖了。
琴靈突然消失在半空中,又在下一瞬出現在湫十身側,它頭一回主動接近湫十,將自己小小的,肉乎乎的手掌落在湫十白皙的手背上,它安撫般地道:「你不必怕,你同他們不一樣,這扇門,只有你能推開。」
「我同你一起,若是有反噬,我替你拂開。」
這樣難得正經又嚴肅的語調,讓湫十愣了一下,半晌,她咬咬牙,轉動空間戒,將自己裡一層,外一層的用防護靈寶罩了起來。
做完這些,她沒忘當年竹笙的事件的教訓,知道這鏡城的城主是位講究的前輩,因而在伸手觸碰銅鎖之前,正兒八經地抱拳行了個後輩禮節,道:「晚輩無意如此,若打擾前輩沉眠,請前輩見諒。」
這下,就連殊衛的眼裡,都現出隱隱約約的笑意來。
這樣鮮活靈動的孩子,難怪能入琴靈的眼。
海底天穹的光從巨大的海藍色鏡面中灑下來,照得人一身暖融融的,愜意得不行。
琴靈牽引著湫十的手指,一根一根落在那把破破爛爛的銅鎖上。
因為催動了靈寶,湫十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流光溢彩,絢麗奪目的,可落在銅鎖上的手指,每一處關節都是僵硬的。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
她手裡握著的那把銅鎖,彷彿就真的只是一把銅鎖,裡頭的院子,也就只是普通的院子,沒有什麼禁制,也沒有什麼來自中州大人物的警告,一切都很平常。
琴靈的手適時鬆開了,它朝著湫十點了點頭,道:「扯開它。」
湫十膽子大了起來,她拽著那把生了鏽的青銅鎖,用力一扯。
青銅鎖在眾人的目光下掉落在湫十的腳邊。
隨後,院門被一股力道從裡朝外推開,「嘎吱」一聲後,露出裡面的小院、長廊和廂房。
一股清清涼涼,十分好聞的泠香隨著院門的敞開,落到了湫十的臉頰,鼻脊上,縈縈繞繞,似有似無。
湫十在海水和陽光,花香與潮湧中聽見了一聲清而緩的笑,女子聲音從比遠古亙久的歲月長流中傳到她的耳畔,似嘆息,又似帶著歡欣的陳述:「你來了。」
湫十撫著院門,在一側石像邊慢慢蹲下。
昌白虎不明所以,歪著腦袋要去蹭她,被琴靈反手一個結界困住了。
殊衛的眼神早在湫十解下銅鎖的那一刻就已經變了,從古井無波,到驚疑不定,再到某種震撼,最後無聲轉換為敬畏。
他看了看抱著腦袋蹲下去,不言不語將臉埋在膝蓋處的湫十,聲線因為驚詫,聽上去有些不穩:「她是……殿下。」
琴靈像是知道湫十要經歷這麼一個狀態似的,它抬著頭,望著院中的天空,許是真的太久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即使知道對方是一個心眼比篩子眼都多的男人,它也還是慢吞吞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問他:「怎麼,中正十二司的人不在了,像鼠蟲一樣躲著的人也敢出來了?」
殊衛視線落在琴靈那張小精怪似的臉上,像是在看它,又不像在看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