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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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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團東西,應該是星冕的。」湫十擰著眉,看著秦冬霖手中的紅色線團,越看越詭異,不禁遲疑著開口:「聽說他脾氣不好,我們要不要把這東西帶回去,擺上香案供一供?」
昨天才說自己也是老前輩中的一員,面對中州那些名聲赫赫的大人物,根本都不帶怕的。
這會立馬就蔫了。
秦冬霖走得慢,湫十卻走得快,說話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前面,但這人不老實,非得轉過來跟他面對面望著,用背對著冰層倒退著走,玩心大發,步子還快,裙擺盪出一朵朵的花,一點也不怕撞到人。
「說起來,這個星冕還是你臣子。」湫十喏的一聲,伸手示意那團纏繞在一起的紅線,道:「應當是不敢來尋仇的吧?」
秦冬霖情緒穩定下來,他看著小孩子一樣風風火火橫衝直撞走路的人,先是不輕不重地道:「好好走,看著路。」
「你幫我看著嘛。」湫十我行我素,偏偏會服軟,會撒嬌,聲音拖得長而綿,「我就喜歡這樣走。」
秦冬霖看著她那張小小的臉,半晌之後,不疾不徐開口:「你以往看的洪荒史錄,都看到哪去了?」
「我哪裡說錯了?」湫十頓時不滿。
「中州時,星冕不在君主手下任職,帝後予以特權,將人留在自己身邊,只聽自己命令。」
一字一句,都似有深意。
湫十想也沒想,立刻否認:「你別冤枉好人,書上說的那些東西不可信。按照那些古冊上說的,古帝的那些紅顏知己加起來都能辦個人間帝王選秀了,什麼錦衣女使,眠族聖女,還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湫十臉上僅剩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
「你還誇玉面仙子舞跳得好看。」
秦冬霖憶起古籍上那些參差不齊,彼此矛盾的大段大段描寫帝王風流韻事的文字,沉默半晌之後,道:「你說得對。」
「這些東西,不可盡信。」
湫十卻不肯往前走了。她腳步驀的停在原地,長長的裙擺隨著力道挽出一朵漂亮的花來,她看著秦冬霖,整張臉,連帶著語調都變了個徹底,那副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娶了我。」
「還出去沾花惹草。」
饒是早知道這人的變臉速度,秦冬霖望著這一幕,還是覺得有些招架不住,覺得頭疼,又覺得好笑。
「若不是我當時修為僅次於你,能壓住你那些幾乎要找上門的風流債,不然古籍上寫的就是『帝見美人甚喜,心生憐愛,遂納為妃,藏於深宮,恩愛不斷』了。」湫十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就是因為被你冷落,我才一心撲到別的事情上,這才建立了以妖月為首的祀獄。」
最後,她幽幽嘆了一口氣:「這樣一想,我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一通話說下來,白的成了黑的,無理的成了有理的。
她說得真像那麼回事,唯獨將自己擇得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秦冬霖忍不住抵著眉心,肩頭微動,低而啞地笑了一聲。
他腦海內,婆娑看著這分外眼熟的一幕,也覺得久違。
秦冬霖問他:「從前,她也如此麼?」
婆娑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聽到這樣的問題,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實在不知該露出個怎樣的神情才算應景。
它作為先天聖物之首,拖著被那些東西纏得重傷的身體尋到了少年期的君主,從前的談話都是正兒八經,關於秘境,關於靈物,或是關於劍道。它以為君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問從前的事,問中州的朝堂,或問中州巨變的原因,可沒想到,君主所問每一個問題,都關於帝後。
這讓它彷彿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