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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說完長長一段,又反過來安撫她:「阿嫂不必太擔憂,阿兄在將劍道放置於此的時候,便料想到了今日情形,因而在這劍冢設下了重重法陣。還有阿嫂,也親自來瞧過。」話音落地,她指了指近邊的山,小溪邊的煙火人家,道:「看,那些便是阿嫂留下的琴意。」
「就算沒了阿兄的劍道鎮壓,短時間內,他們掙脫不出來,頂多指使這些瘴氣作作亂。」
秦侑回的劍,主殺伐,又因掌了天命,司刑罰,強硬至極,而宋玲瓏的琴,歷時數萬載,依舊如他們頭一次切磋時那樣,柔而不斷,生生不息。
按理說,這樣至剛至柔的一對湊在一起,該是一邊倒的情況,可看這兩位的相處方式,分明是她阿兄被吃得死死的。
「秦侑回」三個字,在宋玲瓏嘴裡,簡直被使喚出了花樣來。
思及此,皎皎不由得有些擔心。
見湫十走向宋昀訶他們,皎皎看了看淞遠,又看了看悶葫蘆一個的涑日,擠眉弄眼壓低了聲音問:「阿兄若是在劍意之道上放上了中州時那些回憶,關於星冕的那段,可怎麼辦?」
「攔,還是不攔?」皎皎開口:「我阿兄雖沉穩得不行,山崩也不改色,可星冕他打主意到我阿嫂身上了,我都懷疑我阿兄那會不是靈脈盡碎重傷而亡,而是被星冕氣死的。」
半晌,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道:「就我阿兄那個脾性,我不攔,攔了我也攔不住。」
「涑日,你說話啊。」皎皎看了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的涑日,嘆息:「琴靈先前帶你四處串門,跟我們見禮,介紹自家養了個小崽子那會,你還挺會說話的啊。」
涑日慢慢抿了下唇。
「皎皎。」淞遠掃了涑日一眼,給他解圍,「不必攔。」
「星冕不傻,既敢兵行險招,便該算到會有今日。」淞遠的語氣極涼,提起星冕,就像提起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這回,皎皎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中州時,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宋玲瓏這個帝後,真是誰見了都喜歡,她對外端貴大氣,對內卻嘻嘻哈哈,沒有絲毫架子,笑起來格外好看。她愛玩牌,愛聽戲,愛漂亮衣裳,愛亮晶晶耀眼的首飾,妖月自幼跟著她,也是個直爽性情,再加上一個皎皎,就沒她們不敢幹的事。
皎皎的老朋友多,多住在一些仙家洞府,風景漂亮得不行,她便時常拉著宋玲瓏和妖月前去拜訪,只說是舊友,住兩日,頭幾次都還好好的,宋玲瓏的身份瞞得嚴實,跟人相處也愉快。
直到有一次,皎皎拉著她們去串門,她那老朋友一看到宋玲瓏,被嚇得不輕,連忙吩咐從侍端茶送水,伺候得周到,後來皎皎不解,去問,她那已經娶妻的老友連連擺手,道:「帝後的身上,全是君主的劍氣,我日日上朝,決計不會感受錯,君主又是那樣的性情,除卻帝後,也沒聽身邊有什麼伺候的人。」
便是有,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昭示出來,折辱帝後。
這一猜,便猜了出來。
自那以後,她們便少了一項樂趣。可這日子長了,幾人身邊的舊友,但凡品行不錯的,都相處得極好,天寒地凍的日子裡,塵遊宮中往往是歡聲笑語一片,輪番打花牌,宋玲瓏連著輸了幾把後,便開始揚聲喊秦侑回。
從書房裡放下紙筆,被拉著出來的君主往凳子上一坐,其他三邊的方向頓時鴉雀無聲,宋玲瓏起先還好好看著,看著秦侑回愣是將花牌打出上朝的氣勢,還偏偏怎麼都打不贏,她便站在身後,懶懶地將下巴磕在他肩頭,教他出牌。
她這麼一鬧,秦侑回再嚴肅不起來。
因而塵遊宮中的氛圍,實在是好得不行。
以至於後來,星冕加入進來的時候,雖然沉默寡言的,但能想出很多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