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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不可抑制的,秦冬霖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誰也沒有料到,湫十會順著他的動作追上去,桃花似的唇瓣似討好,又似好奇般地在他頸側點一下,再點一下。
男人一向清冷的眼瞳裡,欲色鋪天蓋地而起。
半晌,湫十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身子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姿態變得僵硬。她想抬頭去看秦冬霖的反應,又覺得沒臉,乾脆,將腦袋落在他肩頭,臉頰蹭著他溫熱的頸窩,一動不動了。
典型的有臉做,沒臉認。
這便是宋湫十。
沒過多久,秦冬霖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不親了?」
誠然,從小到大,宋湫十聽他用這種語氣問過她許多回話,問她又惹了誰,問她又做了什麼好事,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頂著這張清貴出塵的臉,問出這樣一句話。
她不吭聲。
秦冬霖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她趴在他肩頭,小獸一樣,兩具身、軀交纏,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接一下,一聲接一聲,是他再如何揮汗如雨練劍時也沒有的紊亂。
一個連親都算不上的親暱接觸,竟能將他逼到這種程度。
他垂下眼,想,宋湫十和他,到底誰才是那隻九尾狐。
須臾,秦冬霖的手掌落到懷中之人纖細的腰、身上,她像是被那樣滾熱的溫度燙到了,近乎本能地往後撤了下,卻在下一刻,又被他不著痕跡地禁錮著拽回來。
她的骨架小,體態偏瘦,他的動作順著脊背往上挪,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這種時候,男人骨子裡的強硬便毫不保留地體現出來,根本不容人退縮半分。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十分磨人。
手掌落在她細膩的後頸處時,秦冬霖不著痕跡地側了下首,將在他肩頭嗑著的腦袋露出來。
他想看看她此時的眼睛。
是同樣的悸動,還是含糊一片的懵懂。
他的手落在那片流水一樣的青絲上,緊接著,鬼使神差般的,他伸手,觸了觸她露在外面的小半隻耳朵。
滾熱的溫度。
倏而,秦冬霖很輕地笑了一下,低低的氣音化為了水,無聲流淌在琉璃燈盞的暖光下,蜿蜒成一片。
「宋小十。」他喊她,「坐起來。」
湫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湊上來的時候半站了起來,但繞著小半張案桌,這個姿勢,依舊不是很舒服。
她慢慢地退開,眼神閃躲著,兩頰是早春桃花的粉嫩顏色,她看了他一樣,伸手,揉了揉泛著麻意的耳朵尖,很小聲而含糊地嘟噥了一句什麼。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
秦冬霖看了她兩眼,突然繞過桌子,將那張座椅嘎吱一聲拉開,從這道刺目的聲音中,不難聽出,饒是他素日再清冷自持,此時此刻,也有些失控了。
「秦冬霖,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湫十愣了一下,眼神躲閃著道:「是你先用天賦魅惑我的!」
她被提著,置在了案桌上。
「湫十。」他靠過來,聲音裡帶著沙沙啞啞的蠱惑意味:「我不怪你。」
下一刻,如春雨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這大概是秦冬霖最溫柔,最有耐心的一刻。
不厭其煩,輾轉纏綿。
湫十的呼吸有一瞬停歇。
他便伸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脊背,像是安撫,又像是不動聲色的催促。
半晌,秦冬霖退開,他指腹淺淺地擦了下湫十殷紅的唇珠,道:「下次,膽子放大一些。」
要親,就親對地方。
湫十唇角動了動,沒說出話來,有些茫然地側了下首,去看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