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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宋昀訶生來就是溫潤似玉的脾性,便是動怒,也不會如何表現在話語和臉色上,對宋湫十更是一慣疼愛,從小到大,各種調皮搗蛋都沒捨得說過兩句重話,這一句近似呵斥的話,已經算是極重了。
湫十這個人素來知情識趣,有自知之明,別人是真生氣假生氣,一眼便能分辨出來。若這會,秦冬霖和宋昀訶只是擺著個冷臉做做樣子嚇唬她,她的眼眶真是說紅就紅,眼淚水便跟珍珠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若是自己有錯,又惹得他們真生氣的話,嘴撅得再高,再被晾著冷著,也不會哭哭啼啼抹眼淚。
湫十的頭垂下去,半晌,哼出蚊子一樣低低的聲音:「知道。」
這個時候的湫十,乖得不像話,再配上那張令人生憐的臉,很容易就能將事情糊弄過去。
「知道?知道你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宋昀訶氣得摁著脹痛的太陽穴碾了一圈。
「昀訶。」秦冬霖聲線似雪一樣清冽,他掃了湫十一眼,惜字如金:「先回去。」
宋湫十身上的傷,看起來不輕。
他這麼一說,宋昀訶也反應過來了,他嘴角動了動,到底還是心疼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原路返回。
等出了昌白虎棲居的小世界,一路上經過幽靜的竹林,高大的灌木叢,還有一條接一條縱橫交錯的清澈溪流,他們不說話,湫十跟在後面也不敢多說什麼,氣氛一路都十分凝滯。
過了一座山澗,天族的營地便出現在眼前。
秦冬霖和宋昀訶追著那頭虎崽子消失的時候,天族的人就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他們這一來一回的路程中,雲玄被莫長恆和駱瀛拉到帳子裡叮囑了好幾句,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成了那個春風滿面好說話的小仙王了。
因而兩者相見,場面還算是和平。
宋湫十是因為正在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將這兩位看起來不太好哄的人哄好,沒心思跟雲玄嗆聲,又怕說多錯多,天族和妖族會當場打起來。
雲玄則是因為接下來的合作計劃和天族現在的形勢,難免在言行上有所顧忌,而且東西丟都丟了,再提起這茬,失的也只是自己的臉面。
「前幾日還挺威風,怎麼現在變成小病貓了?」雲玄和駱瀛坐在石桌邊,前者的語氣倒聽不出針對的意思,只是字句裡帶著刺,頗有一種挖苦嘲諷的意味。
「受了點反噬,用仙柚果補一補便無大礙了。」湫十回答得認真,眼瞳黑白分明,「論威風,這幾日該是你風頭最盛,這漫山遍野找人的火把,楞是一刻也沒停歇過。」
前一句說他沒本事,到手的東西都能被搶,後一句說他沒君子氣概,輸不起還來惱羞成怒這一套。
雲玄胸膛重重地起伏一下,氣得閉眼,身體往後一躺,半句話也不想跟她多說了。
湫十伸手觸了觸鼻尖,在觸到宋昀訶的眼神之後,也蔫蔫的偃旗息鼓了。
在他們跟著昌白虎去找湫十的時候,妖族的營地也搭建起來了,在另一個山頭,跟天族營地遙遙相對。
伍斐笑著走上來,跟湫十說了幾句話之後,又很快意識到不對,他用扇子輕點了下湫十的手肘,壓低了聲音問:「這是這麼了?」
氣氛凝重得像是結了冰一樣。
許多次被牽連的經歷令人記憶猶新,伍斐不敢跟湫十嘻嘻哈哈了,他清咳了一聲,站起身行至一邊,而後在石墩上落座。
三個人都坐著,唯獨湫十站著,蔫頭耷腦的,像一朵被霜打了的花。
「反噬還沒逼出來?」宋昀訶抬眸,問。
湫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聲道:「逼出來大半了。」
宋昀訶聞言,側首看向秦冬霖:「冬霖,劍氣精純,克反噬,你……」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