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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身邊多出了一個小孩。
哪怕他才說出小孩就喜歡跟小孩玩這樣的話,哪怕明知那是伍斐的弟弟,他現在看那小孩,多少還是有點不順眼了。
秦冬霖垂眸,面上看不出一絲一毫情緒,他從腰間解下令牌,朝前一擲。令牌在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懸至半空,化作一道由靈力構建而成的巨大的門。
一行人有條不紊地進了那扇巨門,門內與外面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情形。
滿目皆翠,玉宇瓊樓,這個時節,裡面的花開遍地,草木葳蕤,呈現出一種蓬勃的旺盛的生機。
親眼見過外面的荒涼與落敗,乍一看這樣的活力,不由令人眼前一亮。
很快,有穩重的從侍來上前為他們引路。
與其說是驛站,不若說是一個巨大的園子。園內極大,每一處的景緻都值得人駐足觀賞,但現在大家顯然都沒有這樣的心思與興致,一百多個人跟在後面,除卻散碎的腳步聲,沒幾個人說話,便是有小聲和身邊同伴說話的,聲音也都壓得很低。
妖界隨行的名單早在數月之前就上報到了六界宮,所以從侍捏著他們的身份牌,一個個點人,分配居所,進行得異常順利。從南邊一路走過,繞過一片小湖,入目是兩處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裡一應擺設皆新,顯然都是用心佈置了的。
這個時候,跟著從侍身後的,只有宋昀訶,湫十,秦冬霖,伍斐和另外幾個領隊者了。
「這三間院子是留給諸位入住的,長老們讓公子和姑娘們自行分配。」那名從侍轉身,面對秦冬霖行了個禮,不卑不亢地問:「秦少君,流岐山的人在兩個時辰前到了,可需從侍代為引路?」
秦冬霖頷首,道:「有勞了。」
「少君客氣了。」從侍笑了一下,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冬霖腳步才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步子微微一頓,他側首,望向湫十的方向,發現她跟伍斐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眼神沒有分給他。
「宋湫十。」他聲線清冷,帶著微微啞意,出乎意外的勾人,「不準亂跑。」
她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宋昀訶和伍斐又不怎麼能管得住她,若是平時還好,但現在外面就是鹿原中州,她一個人亂躥,太危險。
湫十沒能理解他這份苦口婆心,她早就習慣了他數萬年如一日的囑咐,隨意地嗯了兩聲,敷衍得極不走心。
行,這是又找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秦冬霖懶得再管她,收回目光,轉身就走。
等確認完流岐山那邊隊伍的情況後,秦冬霖再回來此處時,小世界的天穹上已經掛上了彎月。
宋昀訶、伍斐和秦冬霖住在同一個院子裡,湫十和另一名女孩住隔壁,剩下的幾個也湊了一個院子。
他們的院子裡點著燈,伍斐和宋昀訶都在院子裡坐著,幾隻螢火蟲停在茂盛的草叢間,撲稜著飛起來的時候,帶著若隱若現的光點,好看得很。
「那邊怎麼樣了都?沒出什麼岔子吧?」秦冬霖一坐下來,宋昀訶便問。
秦冬霖點了點頭,道:「一切都挺好。」
宋昀訶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流岐山那邊人多,還群龍無首,沒人壓著,這裡又是六界宮,萬一出什麼事,會十分麻煩。
進來的時候,秦冬霖注意到隔壁院子沒點燈。
宋湫十到新地方的第一晚肯定不會乖乖修煉或者歇息,沒有電燈,證明已經出門了。
「她人呢?跑出去了?」秦冬霖食指點著桌面,眉心微皺。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宋昀訶望著他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明明他才是宋湫十的親兄長,這人卻處處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