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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斐眯著眼笑,看熱鬧的興致不減反增:「哪能呢,我這是從未見他們正兒八經吵過,有些好奇罷了。」
「他們要真吵起來,我可吃不消。」
往常他們兩的小打小鬧,宋湫十採取迂迴戰術,吵完就撤,滑不溜秋,伍斐就成了當之無愧的擋箭牌。
每當這個時候,秦冬霖原本就淺薄的耐性直接告罄,臉色那叫一個冰涼刺骨,伍斐首當其衝直面炮火,不是被當成練劍的靶子,就是以切磋之名被揍得鼻青臉腫,叫苦連天。
如此幾次之後,伍斐便也學乖了,這兩人再鬧個什麼小矛盾,被他嗅到了什麼風吹草動,他跑得比宋湫十還快。
但今日宋湫十這反應,明顯不像是吵架了。
秦冬霖從剛開始坐下就沒開口說過話,他們熱情高漲地談天說地,他靠著椅背閉著眼,像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直到聽說宋湫十不舒服,才睜開了眼。
「我去看看。」秦冬霖起身,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溫度,聽著像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一步踏出,縮地成寸,下一瞬,人已到了數百米之外。
伍斐搖了搖扇子,誒的一聲,側身跟同樣看熱鬧的陸珏說話:「瞧瞧,能讓秦冬霖主動關心的,就這一個。」
「數萬年的兄弟,換做我生病受傷,他能附和著問一句都算稀奇罕見。」伍斐重重地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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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湫十在這件靈寶中有常住的院子,應著她的喜好,院子內的佈局,屋裡的擺設都跟白棠院一致。湫十懶得再想個名字,乾脆也叫白棠院。
靈寶內四季如春,院子裡花團錦簇,樹木葳蕤,蟲喃聲聲。
秦冬霖進來的時候,明月正在門外候著,那名白眉白須的醫官提著藥箱,連門都進不去,直接被結界擋在了門外。
「怎麼回事?」他眉目深深,聲線有些啞,下意識就帶著一股逼人的威壓。
明月見他來了,反而鬆了一口氣,她一邊朝他行禮,一邊將情況說明:「少君,方才姑娘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坐在亭子裡突然臉色就變了,問她只說是身體不舒服,回來之後就進屋了,誰也不讓進,醫官也被擋在門外了。」
秦冬霖聽到她突然變了臉色,大概就明白是個什麼事了,他斂眉,道:「都在外守著。」
緊接著,他的手掌落在那層無形的結界上,但出人意料的是,這個動作在停滯一瞬後,被猛地彈了開來。
意思再明顯不過,宋湫十不想見他。
突然跟他鬧脾氣,沒頭沒尾的。
秦冬霖黝黑的瞳孔微縮,再開口時,聲線沉啞:「你是要自己開結界,還是我硬推進去?」
屋裡一絲動靜也沒有,像是根本聽不見他說話。
秦冬霖雙手交疊,長指點在另一邊的手背上,不疾不徐的,像是在計著時間,只是眉頭越皺越深,薄唇也開始往下壓。
半晌,他像是終於沒了耐心,骨節分明的食指摁在結界上,還未用力,那些結界便在他眼前碎成了一片片玻璃渣,清脆的聲音像是刻意為之,大了幾倍不止,一時之間,他耳邊噼裡啪啦的響。
像是摔碎了一面巨大的鏡子。
秦冬霖收回手指,恍若未覺,抬腳進了裡屋。
屋內倒是一切都好好地擺著,桌椅和茶杯茶盞都沒被禍害過,她人在床榻上躺著,整個人被一張薄被蒙著,小小的一團,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不知道她這是突然置的哪門子氣。
秦冬霖倚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隆起的那一團,半晌,連名帶姓地喊:「宋湫十。」
隔了一會,她才悶悶地回了個不甚走心的嗯字。
「鬧什麼脾氣?」秦冬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