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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集中在上課點不點到、期末畫不畫重點,批卷子夠不夠寬容心軟。
「那高數課呢?」聽了一會,米一檸問。
「不知道,」李妍說,「他是今年新來的, 我們是第一屆。之前好像在美國教課來著。」
美國啊……
米一檸想起席縱的父母,也是在美國工作。不過她並不清楚他父母是做什麼的,兩個人還沒太聊過相關話題。
她收回思緒:「不知道你還敢逃。」
李妍嘿嘿笑了一聲, 嘴甜道:「新老師不會太嚴厲的,你幫忙糊弄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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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課表排的還挺滿, 週一尤甚。從早上八點到晚上九點都有課。
作為大一新生, 她們還沒有太多的專業課, 以公共課和基礎課為主。上午上了一節大學英語,下午則去大教室上思想政治。
至於晚上, 則是工科專業都必須要學的高數。
上課前,系辦公室。
席川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張紙, 戴著眼鏡,認真且嚴肅地看著。
他的五官本就凌厲,現下又上了年紀,眉頭微皺時,臉上的皺褶格外明顯,更為顯得不近人情。
花白的頭髮並沒有降低他的氣質,反倒將他襯託的更為疏離。是以他雖然已經在這裡工作了一陣,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還是隻敢遠遠打個招呼,不敢過於接近。
此時此刻,距離他隔了幾個辦公桌的角落裡,兩個年輕男助教的頭湊到一起,一邊瞄著他,一邊悄悄議論。
一個扎著小辮兒的問:「席教授在看什麼呢,都半個小時了。」
另外一個燙捲毛的回答:「不知道啊,就看他一動也沒動,老認真了。」
小辮皺眉思索:「是不是思考數學證明?我看了他在大寫的論文,特別有啟發。」
捲毛恍然大悟:「很有可能!看他嚴肅裝表情,我簡直能透過他的腦殼看到下面飛速運轉的大腦。」
小辮:「大佬就是大佬,連草稿紙都不用。」
捲毛:「那些數學公式和證明過程在他的腦海里一定像架了三十二倍鏡一樣清晰。」
「說起來,以他在大的地位,怎麼還會來教大一大二的基礎課,我以為直接來帶研究生了。」
「我聽說是因為他認為任何數學研究都要從基礎做起,帶領大一大二學生學習基礎的過程,也是他重新思考的過程。」
小辮若有所思:「不愧是大佬,和我們的境界都不一樣。」
席川對於兩人的議論一無所知,他只是目光一遍又一遍掃視著今天晚上要上課的學生名單,在米一檸這三個字上停留得更久一些。
米一檸。
他就是知道了米一檸會上這門課之後,才專門申請了大一年級的高數課。
雖然之前在席縱的手朋友圈裡看過照片,但一旦想到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會見到她,他竟然會有一絲緊張。
米一檸會……不喜歡他嗎?
他知道自己一向是有些冷淡的性子,不太招人喜歡,上一次他思考是否要改變性格,還是在追姜晚的時候。
結婚生子之後,他就又不在乎了。
或者說,他只對姜晚有所不同,對其他人,仍是一貫的冷漠模樣。
只是今天,又突然有些許的懊惱。
擔心自己會把米一檸嚇跑。
怎麼樣才能表現的溫和一點呢?
辦公室的門推開,助教曹天走了進來。
「席教授!」他熱情地說,「咱們高數課快開始了,在主樓501,有什麼需要我幫你拿的嗎?」
曹天大大咧咧地走到席川旁邊,眼神不經意地掃過,看到席川正在摺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