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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淑妃過來,便是想問她, 今後會不會出宮。
宣帝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到時候登基的也無非就是那幾位。
屆時後宮眾人,像是淑妃這樣的,要麼就是被安排在冷宮之中等死,要麼就是被家裡接回去另謀出路。但楚未央身為皇后,膝下又有唯一的皇子, 到底是和其餘嬪妃不同。
哪怕是為了不被天下人戳著脊樑骨罵, 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無論她是想要出宮還是留下, 都能繼續享受富貴榮華。
淑妃原本覺得,反正楚未央不缺好日子過,既然她同魏銘有情, 倒不如就陪在宮裡。楚未央之前原本也是這般打算的,她的身份敏感,若是同魏銘的關係被人知曉,說不得會引起流言蜚語。
她雖不怕這些, 但楚未央清楚,魏銘是擔心的。
他怕自己受委屈,所以便一直不肯向前邁出一步。
楚未央以為今日見過娘親之後,一切或許會有轉機,或許自己可以出宮與對方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但看著對方推諉的態度,一下子心就涼了一半。
魏銘看著央央沒精打採的樣子,心裡也是跟著難受。
只好上前握住對方的手,「淑妃的訊息沒錯,離你們出宮的日子的確不遠了。」
他說到這兒便勉強撐出一絲笑意問央央,
「你以後若真想出宮,我便為你安排。是想留在京城,還是和你父母一同回襄陽?」
楚未央抬頭看著他,固執地說道,「我只想同你一起。」
我知道你有諸多的不得已,你在自己身上捆綁了太多的枷鎖,若是我無法為你將這些累贅一一解開,便也願意一起陪你留在原地,哪兒也不去。
看著魏銘稍凝的臉色,她說,「其實不出宮也挺好,我還能一直看著珏兒長大。」
楚未央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宛如清風一般吹到心底,讓魏銘剋制不住的上前將人擁在懷裡。
他想自私的將人圈留在身邊,想要無畏的和對方在一起生生世世,可心底再多的躁動都被曾經聽到的那些話一一澆滅。
他只能在此刻,在這黃昏已至,黑暗將傾的一刻,將人抱在懷裡,輕聲說著,
「相信我,一定會保護你,為你安排好一切。」
同時也在心中輕呢喃著一聲一聲的「對不起。」
——
「明日便是司天監祭天的日子,西寧郡王也會在那時動手,為了這一刻我等已經籌劃多日,如今,便只是等著敵人自投羅網了。」
恆親王站在上首,下面站著的都是參與這次剿滅的主要官員將領和王孫。他端起一杯酒敬所有人,
「明日之後,朝中上下便會煥然一新。叛黨被剿,暴君退位,新帝登基,爾等,皆是功臣!」
魏銘站在下側,看著眼前之景,隨同在場之人一起飲下手中酒,幹下這滿杯豪情。
待最後的商議結束,眾人紛紛散去,恆親王卻是單獨將心腹魏銘留下來談話。
今日裘遠陪同南華郡王一起參加這場議事,本想著事畢之後上前同魏銘說上幾句,沒想到直到最後也沒找到機會。
身側的南華郡王看著自己的副將似乎著實想與那東廠提督結交,便乾脆許他可不急著回營,
「難得見你願意在京城交個朋友,本王也不好拘著你,去吧。」
裘遠喜出望外,回了聲謝,便在外間等著。
京中之人最講禮節,上次自己喝著喝著就喝醉了,隱約記得還倒了對方一身的酒,定然要當面賠不是才好。
屋內,被恆親王單獨留下的魏銘尚且還有些疑惑,
「王爺可是還有事情吩咐?」
恆親王轉頭看著面前的魏銘,心中一時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