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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著很日常,淺藍色套頭衛衣加黑色休閒褲,順毛頭髮,琉璃般清透的眼眸如映著一泓秋水,明亮而溫潤。
這就是溫越心中的程子鬱。
溫柔,善良,親和,還有最重要的是,看起來不會騙人。
「這個給你的。」溫越淡淡笑了笑,將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他:「當時答應請你吃的,烤腦花。」
她對朋友就是這樣,說過的事會記得牢牢的。程子鬱笑容滿面地接過,招呼她在桌邊坐下。
程子鬱開啟她帶來的烤腦花聞了聞。
「好香啊。」
他嘗了一口,溫越靜靜地看著他。
他問:「你要一起吃嗎?」
「不用。」溫越簡短地回絕了,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然後低頭隨手撥弄了一下手機,又關掉螢幕。
程子鬱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演員,比較能捕捉到別人的情緒,就比如現在,他感覺到溫越現在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剋制的平靜。
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淡下去,握住勺子的手鬆開來。
很快就上菜了,滿滿一桌子才溫越只挑了幾筷,根本沒怎麼吃。或許她根本就去沒注意這些菜其實都是她愛吃的。
程子鬱:「只吃這麼一點?」
「嗯。有蛋糕,我給你唱個生日歌吧。」溫越起身準備去把擱在旁邊櫃子上的蛋糕拿過來。
「我來。」程子鬱自己起身去拿了,把蛋糕擺放在餐桌上插上蠟燭之後,他把屋子裡的燈給關上了。
蠟燭的火光在兩人的臉上晃動搖曳著,溫越開口為他唱起了生日歌。
程子鬱認真地聽著,嘴角是彎起的,眼底卻是一片苦澀。
這好像是一個流程,流程走完了,就該他清醒的時候了。
「生日快樂,子鬱。」
「謝謝。」程子鬱低聲說。
「你不吹蠟燭許願嗎?」
「不吹了。」他的願望是永遠也沒辦法實現的。
兩人誰也沒有起身去開燈,屋內死寂片刻,溫越氣息微沉,望住昏暗光線下他模糊不清的臉:「子鬱,你何苦要騙我呢?」
她不是問為什麼要騙,而是何苦要騙。
是啊,騙了她的確讓她遠離了時星河,卻也沒讓他自己靠近一步。
確實是何苦來哉。
程子鬱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他喉頭滾動,最終艱難地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溫越不由自主笑了笑:「最近跟我說對不起的人還挺多。」靜默須臾,她問道:「如果不是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坦白?」
「今天。」程子鬱苦笑:「其實上次去找你就想告訴你了,只是……我自私地想讓你陪我過最後一次生日。」
因為他清楚坦白之後,兩人就不會再是朋友了,於是他想奢求一段最後的回憶。
現在她成全了他,生日過完了,他也該面對現實了。
他開始了準備已久的坦白。
「兩年前的那個晚上根本沒有時星河,我騙了你。還有上次我受傷也不是他幹的,那個人就是單純的仇視男明星,沒有任何人指使他,但事後我有意的誤導你。」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聽他親口說出,溫越還是覺得難過。
這讓一直護著他的自己顯得很可笑。
「還有……」程子鬱眼神難堪,平息片刻才艱難地繼續說:「之前我們被狗仔拍到其實也是騙你的,照片其實都在我手裡。」
溫越瞪大眼睛:「所以時星河那裡的照片是你給送的??」
「是。」
溫越一下氣得笑出了聲。當初時星河說照片是程子鬱發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