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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演的那兩遍我已經記下了。」
……行行行,你厲害。
溫越奇了:「既然你都記住了,那你還拿我的劇本幹嗎啊?」
時星河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又在劇本上塗了什麼鬼畫符。」
「謝邀,那是筆記!」溫越拳頭梆硬。
「嗯,寫得挺好。」時星河竟然很認真地誇起她來了:「你很用心。」
溫越本來以為他又要毒舌,結果他居然說起了好話,這把想接著打嘴仗的她弄得都有點措手不及。
既然他都記住詞了,她也不想浪費時間了,把劇本塞到枕頭下,然後閉眼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再睜眼時整個人都沉斂下來,肉眼可見進入了角色狀態,嗓音也低了些:「不多說,開始吧。」
兩人都沒走戲,就這樣直接開始了。
姜宣看過時星河以前的作品,他從未演過這種純真傻白的角色,加上平日裡跟他相處太多了,他高冷疏離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雖然對他的演技信任,可演出來之前,他著實是有點沒辦法想像。
最後事實證明,他想太多了。
他才晃了個神,就從監視器裡看到時星河望向溫越的眼神就變了,那雙原本總是充滿冷冽的黑眸此時如有水波蕩漾,清亮而純真,且充滿了少年人的滿腔炙熱。
完完全全就換了一個人。
雖然還穿著薛景的戲服,可姜宣已經完全看不到原本角色的痕跡,他現在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是那樣的自然而然。
還沒開始說臺詞,姜宣就已經深深地認識到了自己跟他的差距。
他全程愣怔地站在旁邊看著螢幕,同樣的戲份由他們兩人的演繹,不管是眼神,情緒,臺詞都拉滿了張力,讓看得人就不自覺地跟著沉浸其中了。
此時,他們已經不是演戲,而是戲中人。
最後一幕,時星河將無聲落下眼淚的溫越給緊緊抱進了懷裡。
溫越的手抬起,緩滿卻堅定地回抱住了他。
兩人緊緊相擁。
這場戲就到此結束了。
結果,片場良久的沉寂,沒有一個人說話,時星河摟著溫越的手也一直沒鬆開。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有將近十秒,溫越終於忍不住了,一手抹著眼淚,一手想把時星河推開。
「鬆開。」
出戲之後,兩人之間徹底沒了方才那種纏綿悱惻,牽動人心的情感流動。
「ok。」張導終於意猶未盡地出聲:「可以了可以,非常不錯。」
時星河卻沒有鬆開,微微偏頭,貼近她低聲說了一句:「演得很好,很棒。」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溫越的耳朵上,癢癢的,溫越敏感地抖了抖身體。
「我當然知道我很棒。」溫越推不動他,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直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別趁機佔我便宜。」
她手下絲毫沒留情,時星河嘶了一聲,吃痛地放開她。
「你還真是翻臉不認人。」時星河咬牙切齒說了一句。
溫越伸出手臂,格擋在兩人中間,很嚴謹地說:「戲外了,請離我一米以上。」
她全然一副「諒你也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時星河恨不得狠狠捏她的一把。
可誰讓是他自己妥協答應她的呢?
「時老師,溫老師,我能跟你們聊一會嗎?」姜宣平日裡是有點怕時星河的,但此時也顧不上了,他剛才看了他們的表演有點感悟了,把正要起身的時星河給按得坐下,他還有些東西想向他們兩個人請教。
時星河餘光淡淡瞥了眼溫越,卻道:「我沒問題,但是她讓我走。」
姜宣忙對溫越說:「你別趕他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