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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 不知道是不是沈摘星的錯覺, 她總覺得在自己頭頂上方, 似乎有著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
不知道是不是沈摘星的錯覺, 她總覺得這道陰影似乎是在緊跟著自己。
又找到了一個可以換氣的地方, 沈摘星抓著巖壁上凸起的石頭,將頭浮出水面,這是一處狹窄的縫隙, 向上一直裂開,不見天光,但能夠感受到從面上拂過的微風。
沈摘星迴頭看去,她沒有感覺錯,是有什麼東西,在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待著她一般。
叫人感到奇怪的是,她感應到了那東西的存在,那東西顯然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的想法,然而沈摘星卻並沒有半點危險在眼前的緊急感。
是對方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太好?
還是它的實力太弱,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這樣的猜測一閃而逝,很快,沈摘星就沒有將它放在心上。
不是沈摘星心大,而是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可以用來思考的空間。
人體的溫度在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之間,生活在北方的人都知道,若是長久的置身於室外低溫的天氣當中,人體很有能會因為低溫症而出現一系列症狀,從而導致死亡。
地下暗河的水溫低的可怕,可能只有十幾度到二十幾度,加上地勢複雜,有許多暗礁,不少地方還會突然變得狹窄,對體力消耗巨大,被藏在工裝褲子口袋裡的巧克力,已經吃的七七八八,沈摘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所餘熱量並不多。
還有多久?
她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已無回頭之路。
不但沒有回頭之路,她甚至不能再停下來,要麼生,要麼死。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沈摘星做足了準備,手腳一擺,沉入水中。
她不敢遊得太深,怕被匯入別的河道,也不敢遊得太淺,越往上河道越狹窄,河流越湍急,留給人的反應時間越少,只能在中斷,憑藉著本能向前,猶如一條向死而生的魚。
也不知道遊了有多久,沈摘星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光。
但她的身體早已冰涼到了極點,甚至沒有力氣再度擺弄自己的胳膊。
她轉過身,努力睜開眼,試圖找到最後一絲希望。
忽然,背後一直緊跟著的那道身影,在她靈覺當中靠近。
不等沈摘星反應過來,一雙手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身。
這手很冷,很冰,像是用冰箱裡的冰做得一樣,比暗河裡的水還凍人。
但這雙手莫名的有力,緊緊地禁錮著沈摘星的腰,帶著她飛快的向前。
迷濛之間,沈摘星只來得及抓住這雙手,隱約間覺得,這雙手似乎很熟悉。
……
再醒來時,沈摘星已經是在一片河谷當中。
身旁,是朝著遠方汩汩流去的碧綠色河水,身下,是剛剛長出來的柔軟草甸。
她踉蹌著爬起身來,知道自己病得很嚴重。
頭疼,手腳無力,口乾舌燥……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沈摘星覺得自己身體陣陣發冷。
靈魂彷彿要與肉/體分離,一時之間,竟有一種掌控不了自己身體的感覺。
但沈摘星仍舊沒有放縱自己在地上久待。
她爬起身來,憑藉著感覺鎖定了一個方向,朝著河谷的一頭走去。
走了許久,眼前終於出現一片上升的緩坡,緩坡中有潺潺溪流,密密樹林,在光潔的石頭上蜿蜒的溪水匯入寬闊的河道當中,她踩著石頭,抓著一切能抓到的樹幹雜草,開始往上攀爬。
身體使不上勁是必然的。
腳下更是時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