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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桓說:「不會,我想,李府這兩天便會將親事退了。」
徐皇后便丟開了這件事,絮絮同他說了些家常。
高桓眼斂低垂,神色沉靜,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他往外看了一眼宮牆之上的天際,悠遠平和。
高桓從東內回到東宮,他耐心地等待了三天。
三天裡,他靜心養氣,沒有打聽李府有什麼動靜,他知道,若是有好訊息,丁吉祥會告訴他的。
第一天,他買來了幾隻鸚鵡,掛在麗正殿前簷上。
第二天,他寫了幾幅大字。
第三天,他親手將佩劍磨了磨。
到了第四天,他有些按捺不住,他召來丁吉祥問話。
丁吉祥磨蹭了一下,說道:「那日沈桐去了李府,似是對婚事生了悔意,但是李府卻沒有給任何回應,後來沈桐回來,心情似有不快。」
高桓擰眉:「李府沒有答應退婚?」
丁吉祥糊弄著說:「這個……不清楚。」
簷下的鸚哥重複高桓的後幾個字,嘰嘰喳喳:「沒有答應退婚,沒有答應退婚。」
看著高桓的臉色更黑了,丁吉祥遲疑著說:「要不把那幾隻鳥給扔了?」
高桓黑著臉問道:「李家那兩隻聘雁還活著嗎?」
丁吉祥一愣,回答:「應該、還活著吧。」
丁吉祥回答完太子的問話,看著太子殿下猛然起身,急匆匆出門去。
往後幾天,丁吉祥很少看到太子殿下蹤跡,不知他在忙些什麼。
李桑桑在屋裡做針線活,白綢做的襪子,上面繡一株寒梅,是私密的物件。
先前李府採購了許多精美布料,是給李桑桑做嫁妝用的。掬水、紅藥、綠萼等人趕著繡壁掛、帳子、簾子,另一些私密的東西,夫君的鞋襪手帕,則是讓李桑桑動手。
雖然對嫁給沈桐這件事李桑桑已經不做多少指望,但心緒繁雜之時,似乎只有手上動作不停,才能略微解一解煩悶。
紅藥跑了進來,她將李桑桑手中的綢襪拿開放下,對李桑桑說:「三娘子,沈家郎君出事了。」
李桑桑手上尚未放下的針微微一動,差點劃傷了手指,她問:「出什麼事?」
紅藥說:「今年的考課,沈郎君賄賂考官,得了上上,如今查出來了,上面抓了沈郎君,就要入大牢呢。」
沈桐在春闈之後,進秘書省做了個「正字」的小官,比不上李叢的「校書郎」,但也算得上不錯。
每年,吏部考核官員,評九個等級,四年之後,依據成績,或升或貶,各有去處。
今年不知沈桐用了什麼手段,得了個「上上」,還沒高興多久,這就被查了出來。
上面顯然不準備輕拿輕放,法不責眾,卻只挑了沈桐這個典型。
李桑桑心中兀地覆上一層陰翳,她有些不好的猜測。
難道是因為她?
沈桐雖然有許多小心思,但李、沈兩家來往這麼多年,畢竟不能見死不救。
李桑桑沉吟片刻,說道:「和東宮的人說一聲,我想見見太子殿下。」
紅藥愣了一下:「娘子,咱們怎麼能見到東宮的人呀。」
李桑桑笑了一下:「不難,只是你沒有注意。每日早起,午後,和黃昏的時候,都有一個瘦削的太監在李府張望,你尋到他便是。」
紅藥將信將疑,走了出去。
沈桐從漆黑的大獄中出來,渾身瑟瑟發抖,他被人驅趕著,呵斥著進了馬車,又從馬車中跌出來。
他看到的是精巧富麗的大殿。
他還沒看仔細,就被人推搡著走了進去,摔在書案之前。
高坐案後的是傳聞中惡鬼一般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