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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透過打架這種應激的對抗方式,試圖保護曾經那個小小的、無能為力的自己。
夜風吹著。
少女語氣過於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池烈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指尖。
男人掌心寬和,動作小心翼翼。
喻見就笑了。
她往他那邊靠了一點兒,回握住他的手:「不過我覺得沒什麼。」
「我很喜歡這裡。」
喻見輕聲說。
她不是不記得,那些在小巷裡拼命奔跑、害怕被堵住欺凌的時刻。
只是更多的時候,回憶起從前,喻見總是先想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董老師到夏天就會做的木蓮凍、吳清桂在冬天送來的一箱箱橙子。
還有深夜,總會在窗戶上印出的,無聲又明顯的藍紅巡邏警燈。以及鄭建軍每回上門給小豆丁看病,既擔心又無奈的語氣。
這麼多年過去,混混們惡劣的嘲罵已然模糊。
而每年中秋節,大家一起坐在院裡唱的生日歌仍舊清晰嘹亮。
喻見喜歡這裡。
喜歡她在這裡遇到的,每一個善良又溫暖的人。
池烈並不意外喻見會這麼說。
從他遇到她的那天起,她就是這樣一個聰明的、又帶著點兒不切實際天真的小姑娘。
不然他也不會愛上她。
「那你怎麼想。」
池烈捏了捏喻見的手指,又放到唇邊,低頭輕輕啄了一口,「要收下這筆錢麼?」
池烈沒覺得喻見不該拿。
即使她已經和岑家沒有任何關係,收下這筆錢也理所當然。
不論小姑娘的語氣怎麼無所謂又輕描淡寫,那些和旁人不同的歲月,終究沒辦法用金錢去填滿彌補。
喻見被池烈親吻指尖的動作鬧得臉紅。
她瞪他一眼:「你注意點兒。」
院裡還有正在瘋跑瘋玩的小孩兒呢。
少女眼神羞赧裡帶著薄怒,池烈低低地笑:「嗯。」
他抓緊她的手,沒來得及說話,榕樹背後,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個腦袋:「是啊是啊,到底收不收啊?」
「喻海!」
喻見哪裡想的到,大虎竟然躲在榕樹後面,嚇得直接喊了他的大名:「我不是讓你切西瓜去嗎?」
在這裡偷聽算怎麼回事!
大虎無辜地端起手裡的盤子:「我切完了。」
「說真的。」他給喻見和池烈一人分了一塊西瓜,然後直接蹲在他們面前,「姐,這錢你要嗎?」
大虎年紀小,三觀還沒完全建成。
一方面,他覺得這錢就該是他姐姐的,另一方面,又覺得應該像電視劇演的那樣,直接拿掃帚趕岑家人出去,一毛錢也不拿。
喻見沒說話,咬了口西瓜。
西瓜才從冰箱裡拿出來,冰冰涼涼,她吃了一會兒才開口:「為什麼不要?」
喻見和池烈想的一樣。
岑清月不主動開口,她不會去問對方要這筆財產,但如今是岑清月先提起來的,喻見也不會拒絕。
「錢還是挺多的。」
喻見回想了一下具體數額,開始興致勃勃規劃用途,「可以把咱們樓頂重修一下,給奶奶換個更好的人工晶體,還能在院裡再蓋個活動室……」
喻見還在掰著指頭挨個數,大虎頓時興奮起來,蹲在地上,小狗狗一樣眼巴巴看著她。
大虎什麼都不說,但喻見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由伸手,用力彈了下他的額頭:「那你讓兔子乖一點,他要是一個假期不打架,我就給你買漫畫。」
「好耶!」
大虎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