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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見醒來沒多久,徐叔和楊阿姨結伴來看她。
「上次你送橙子那回,我們本來就想說,又害怕打草驚蛇鬧出事。」徐叔安慰喻見,「不過好歹有錄音,到時候也算個證據。」
在第一段錄音前,楊阿姨無意間聽見了岑氏夫婦的爭吵,於是多留了個心眼,趁著打掃的機會多往書房跑了兩趟。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
喻見輕聲說:「是我連累了叔叔阿姨。」
徐叔和楊阿姨都在岑家工作,把錄音交給她,和直接遞交辭呈也沒什麼區別。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我和你徐叔都心疼你呢。」楊阿姨連忙反駁,「你和阿烈都是好孩子,這麼些年我們都看在眼裡,哪兒能讓你們受委屈。」
池烈還在岑家的時候,徐叔和楊阿姨經常私下偷偷給他塞吃的。
楊阿姨提起池烈,喻見眼睫顫了顫。
燒了一整夜,她精力極其有限,此刻才緩慢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喻見看向董老師:「池烈呢?他去哪兒了?」
董老師茫然撓頭:「不知道啊。」
從那個風雪夜之後,池烈就消失了。
沒人知道他到底跑去了哪裡,手機一直關機,喻見撥打過無數次,都只得到機械女聲冰冷的回應。
與此同時,已經立案的案件進展得不算太順利。
儘管查到了轉帳記錄,保姆卻始終沒找到,岑平遠和方書儀依舊堅持,那只是正常的資金往來。他們並沒有指使保姆故意離開喻見,導致她最終被人販子抱走。
但依然有旁支末節的細節佐證岑氏夫婦的心思。
比如這麼多年,他們嘴上說著在找女兒,卻一直拖到去年岑老爺子病重後,終於將資訊錄入打拐資料庫。
又比如配對成功後,劉秘書曾經去了喻見的小學初中,詳細收集過她的各項資料,岑氏夫婦才同意和她見面。
喻見不得不想起,方書儀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眼神。
觀察、分辨、試探。
她不是來接她回家,只是在掂量她值不值得被接回去。
「他們明明都把我丟掉了,為什麼最後還要找我?」
今天難得是個晴天,程院長沒出門,喻見坐在院長辦公室裡,看著窗外小山一樣的雪堆。
程院長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直說:「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他們都是為了自己考慮。」
或許是覺得拋棄親生女兒問心有愧,或許是害怕留下太多把柄,沒人知道岑氏夫婦究竟怎麼想。
「你是運氣好,被解救後就送到了這裡。萬一你運氣不好,已經被人買走了怎麼辦?」
偏遠地區至今還有買賣女嬰當童養媳的惡劣事件。
喻見沒吭聲。
她捧著杯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顫抖得不像話:「可是池烈……」
光是說出這個名字,她就紅了眼眶,眼淚砸在水杯裡,盪出一圈圈漣漪。
「他不會有事的,小劉他們也在找他了。」程院長摟住喻見,「奶奶活了這麼多年,看人最準,那是個有福氣的孩子,他會好好回來的。」
那天晚上少年走得急,程院長沒來得及攔住,後來才想到,他大概是去找保姆了。
說起來也挺荒謬。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帶,他只從徐叔那裡打聽到保姆從前的資訊,就單槍匹馬地追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找得到?
程院長對此不抱任何希望,只盼著池烈早點被警方找回來。
一個半大少年孤身一人在外,年關將至,正是各種犯罪事件層出不窮的時候,萬一遇上點什麼事就完了。
至於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