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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喻見不想這樣。
她不願意成為和紅毛他們一樣的人。
擔心自己拉不動池烈,喻見一上來就用了很大力氣,沒想到只是這麼一拽,竟然直接拽開了將紅毛死死踩在水底的少年。兩個人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兒一起跌坐在水渠中。
喻見抓著池烈的手。
敏銳覺察到一絲異樣。
上一回,即使在身體狀況糟糕透頂的情況下被堵在巷子裡,池烈也是一幅不動聲色、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這世界上沒有任何能讓他懼怕恐慌的東西。
然而此刻,少年骨節修長的手依舊有力,卻止不住微微顫抖,他甚至無意識抓緊了喻見,她細白的手指被他死死捏住,很疼,有種骨頭被捏碎的錯覺。
喻見不由嘶了一聲:「池烈,你怎麼了?」
她抬頭看他。
池烈站在水裡,沒吭聲。
水渠裡的水很淺,少年個頭高,水面只堪堪沒過膝蓋。但方才和紅毛扭打在一起,不可避免地在水裡滾了一圈,藍白校服吸飽了水,黏在腿上,濕淋淋的。
有幾株水草軟趴趴勾在胸前,往下連串連串地淌水,很是狼狽。
他低頭看了一眼,瞬間往後猛地退了一大步。
水面被攪動,淤泥和水草一同翻湧。原本清澈的水變得渾濁不堪,那張眉眼熟悉、充滿驚恐的稚氣小臉只來得及顯現了一秒,就被死死壓進水底。
水漫上來。
冰涼刺骨、無窮無盡。
喻見被池烈捏的生疼,又不敢掙開,只能強忍著,看著少年原本冷白的臉色變成毫無血色的蒼白,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像是拼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片刻後,他鬆開她的手:「你沒事吧?」
嗓音格外沙啞。
喻見搖頭:「我沒事。」
池烈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紅毛得以逃出生天,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池烈沒有去追,甚至也沒管喻見。
他從水渠裡爬上來,沒搭理那輛倒在岸邊的腳踏車,獨自一個人往前走。
陽光照著,池烈渾身濕透。漆黑碎發凌亂搭在額前,濕漉漉往下淌水,一步一個帶著水漬的腳印。
剛走出兩三步,陣陣蟬鳴裡,咚的一聲。
少年一頭重重栽到了地上。
「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生命體徵挺平穩的。」
陽光福利院裡,鄭建軍皺著眉頭,給昏迷不醒的池烈再次仔細檢查一遍,又扭頭問喻見:「怎麼回事?那群小混混盯上你了?」
喻見搖頭:「應該沒有。」
當時紅毛的身邊沒跟其他人,大概只是偶然碰到她,一時起了教訓人的心思。卻沒想到池烈竟然一直跟在身後,反而被按進水渠裡教訓了一番。
「大哥哥什麼時候能醒?」兔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池烈,「他不會……」
鄭建軍擺手:「不會,休息一下就好了。」
今天他也是臨時路過那邊,先是撞見一個泥猴兒似的人光著腳一路飛奔,接著就看見倒在人行道上人事不省的池烈,還有才從水渠裡跌跌撞撞爬上來的喻見。
兩個孩子一身都是水,衣服沾著泥,狼狽得很。
鄭建軍問旁邊五金店的老闆借了輛小三輪,和喻見一起,把池烈弄回福利院。
「等他醒了之後讓他好好吃飯,別成天瞎對付,長身體的時候亂來什麼。」
鄭建軍和別人有約,眼看時間快到了,起身收拾東西。想了想,又叮囑喻見,「今天的事還是跟你們程院長說一下,就算不報警,好歹去派出所講一聲,讓他們那邊注意點兒也好。」
他明白福利院孩子們不願意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