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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也禁不住投去渴望的目光。
於是喻見買了三支冰棒,一人一支。
贏得大虎一陣歡呼:「姐姐最好了!」
時間還早,他們不著急去逛。三個人坐在沿岸的柳樹陰涼下,一邊看著來往的小販行人,一邊慢吞吞吃冰棒。
吃著吃著,兔子突然戳了下喻見:「姐姐。」
他盯著不遠處的地方。
喻見偏頭:「怎麼了?」
下意識順著兔子的視線看去,她目光一頓。
池烈把最後一個櫃子從小金盃上搬下來,探頭掃視一遍車內:「沒了,都搬完了。」
「這裡交給我,你晚上再來就行。」他又從車裡拿出一把摺疊凳,然後看向吳清桂,「大件五十小件十五,中間的看著給,沒錯吧?」
吳清桂點頭:「沒錯!」
「要是有那種看起來實在手頭緊的,少要一點兒也可以。」趕著去收其他地方的廢品,她叮囑了一句,匆匆跳上車,「我先走了!晚上來接你!」
小金盃緩緩開走。
池烈開始收拾從車上搬下來的東西。
廢品站時常會收到一些還能用的物件,吳清桂把它們攢起來,攢夠一定數量,就拿到集市上來賣。
這回攢的東西不少,有幾個挺大的櫃子、兩三把成色還算新的椅子,一張附近學校淘汰下來的老課桌,和其他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
池烈問吳清桂要了那張老課桌,然後主動承擔起擺攤的工作。
這項工作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特別是在氣溫漸高的夏天——河流沿岸的柳樹樹蔭一早被小販佔滿,後來的人只能在空地上支起遮陽傘,試圖在過分熾烈的陽光下尋求一點兒陰涼。沒撐遮陽傘的,也會戴上一頂帽子,防止自己被曬傷。
而池烈什麼也沒有。
這倒不是吳清桂有意苛待他,實在是今天事情太多,電話從早上就一直在響,連軸轉忙個不停。出來的匆忙,直到離開時,吳清桂也沒想起來還有準備遮陽傘這回事。
池烈第一次來集市,自然更不會清楚這些彎彎繞繞,一直等到在烈日下開始整理東西,才覺得頭頂的日頭分外毒辣滾燙。
不過他一點兒不在意。
繼續頂著陽光,挪動那個比他還高出十幾公分的衣櫃。
不遠處,喻見站在晃動的柳樹樹蔭下,默不作聲地看著池烈。
一週不見,他身上的傷似乎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用力時手臂上肌肉繃緊,線條緊實流暢,輕輕鬆鬆就能搬動一個沉重的立式衣櫃,彷彿比同齡人都要結實健康很多。
但陽光毫無遮蔽從頭頂灑下,他站在日光裡,原本冷白的面板顯得愈發蒼白,透著一種隱約的病態感。
少年本人一無所覺,把衣櫃和椅子都放好,又鋪開一張乾淨的塑膠布,將餘下的零碎物品一一在面前擺開。
做完這些,他拉開摺疊凳。
沒有傘,也不戴帽子,直接坐了下來。
喻見不由一怔。
他該不會打算就這樣擺攤吧?
午後時分,正是陽光最毒辣最滾燙的時刻。即使她站在河邊的柳樹陰涼下,從垂下的枝條中吹來的風依舊沉悶滾燙,攜著夏日獨有的熾熱氣息。
而池烈坐在空地上,毫無遮擋,連一點樹蔭都沒有。
這麼曬下去肯定會曬出問題來。
喻見看了一會兒,等著他什麼時候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遮陽傘或帽子,然而一直等到兔子和大虎珍惜的把冰棒棒都舔得乾乾淨淨,也沒看見少年有任何動作。
明明幾個攤位外就有賣帽子的小販,他卻像沒看見一樣,頭都不抬。
蒼白的後脖頸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