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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一再解釋，一再表明沒有危害，其他人依舊會投入疑問和顧慮，甚至忌憚的眼神時，江錦洲就明白了，自己也許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這甚至會讓他產生一種自己的努力，是不是沒有意義的感覺。

儘管他最初的努力僅僅就為了滿足自己心裡的，那種想要讓每一個幼崽都能維持心理健康的想法。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但我想說的只有一個，這枚晶片的作用，我已經明明白白的講給了大家聽。如果你們有什麼不瞭解的，我想代替你們記錄下來的攝影機，會將我之前所說過的話一再重複播放，如果還不懂……」

江錦洲冷淡地瞥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那就勞煩重新回到幼兒園學習一下a，o，e，再認億遍某些字所代表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有點煩了，他更想待在研究室裡享受著森然的白熾燈，還有無數個在自己手底下一點一點變得更加成熟，向目標進發的研究。

「或許最開始我應該把晶片的推廣直接交給國家爸爸。」記者招待會結束以後，江錦洲沮喪的如是說道。

顧九可不會安慰他，「明明你自己之前就說了，做好了一切被質疑的準備，現在看來你這個準備並不怎麼堅定啊。」

「但是一直被人質疑，難道不會覺得倦怠嗎？倦怠也是人之常情吧。」

「你都說了那是人之常情，但你，是常人嗎？」

顧九的想法清奇，甚至能讓一切都向他認為有利的方向轉變。

於是江錦洲只能看到他說，「你要真的認為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14歲，是沉浸在初中作業，和同學們談論著可能會出現的早戀，吐槽著再一次被語文老師搶走的體育課。甚至和小夥伴一起思考著，放學以後要不要去網咖打聯萌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江錦洲：……

完，完全做不到承認自己是那樣的孩子。

連聯萌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江錦洲，這會兒只能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個特殊的人。」

「即然已經特殊了，在特殊一些又有什麼不好？」

「就算這種個性多數隻存於故事中的一些主角。可堅持不懈，堅定不移向著目標拼盡全力地走下去，難道不是一個優良的品質嗎？更何況這種品質能運用於任何行為，無論是對待人際交往還是科研研究。」

顧九用手指戳著他的腦門，見他委屈巴巴的表情，更是絲毫不管繼續戳，「要是你真的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那些人不理解你，那你就不要去理解。愛因斯坦也不會去思考，剛出生睜著眼睛的嬰兒在思考些什麼。」

「人和人之間，人格沒有階級，但智商真的有差異。」

「你總不能要求一個在小學學習1+1的人，懂得微積分是個什麼玩意兒。」

江錦洲再次被這種神奇的結論說服。

每次和顧九聊天，他都能從他那裡學到很多東西。

阿九……真是個神奇的男人。

江錦洲心裡如此肯定著，很快，他就從那種顯得有些焦躁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電腦上也正顯示著他的心理狀況。

這會兒指著三種狀態的箭頭，正在綠色的段中左右橫跳，卻絕對不會邁入黃色的線段中了。

當笨蛋無法理解你的時候，那是笨蛋的問題。

為什麼要糾結笨蛋為什麼是笨蛋呢？

除非自己也想被同化成笨蛋。

個體和個體之間正是因為有差異，才會顯得人類這一族群的不可思議。

「遠超時代的先行者，總要做好被他人質疑的準備。」

顧九以這一句話作為終結，江錦洲就再次露出了一副思索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