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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被吵得頭疼,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好不容易等徐青書的喊聲遠了,回頭對溫霽雲說道:「起來吧,你先……」
阮棠本想讓溫霽雲先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再回來說話,但阮棠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站不住,本就靠著李奉君借了一半力,此時連自己站著這一半力氣都沒有了,像斷了線的人偶一般倒了下去。
「陛下!」李奉君本能地將倒下的小皇帝抱住。
阮棠覺得眼皮重得撐不住了,為了苟命還是強撐意志,在最後一刻抬眸對李奉君說道:「別讓他跪外面……」
要是李忠國再趁著自己暈倒讓溫霽雲跪在寢宮外一天,自己就真的該涼了。
交代完最惦記的事情,阮棠才放心地暈了過去。
方才還扯著嗓子和徐青書比誰喊得響的小皇帝,此時安靜地閉著眼睛,暈倒在李奉君懷裡。
李奉君俯身把阮棠橫抱起來,抬腿便衝進了寢宮,喊道:「快傳太醫!」
溫霽雲不覺微微蹙起眉,起身舉步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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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書房裡,徐老丞相坐在桌案前,看著跪在眼前的兒子,眉頭皺成一團。
徐青書跪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淚痕,哭訴道:「……溫霽雲潛逃不成,就倒打一耙,陷害兒子是梁國的臥底。陛下聽信讒言,反而將兒子驅逐出宮,趕回家來。兒子如今是有冤無處訴……」
「真……真是氣煞老夫!」徐丞相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年老又加之怒氣上頭,差點沒站穩,坐在一旁的徐振卿連忙扶了他一把,讓他重新坐下。
徐丞相徐元晦,是三朝老臣。長子徐振卿,在朝任刑部尚書;次子徐青書,在宮中任龍禁衛首領。本是好不風光,如今次子徐青書突然被逐出宮,氣得臉色鐵青,氣都不順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徐振清給徐元晦倒了一杯水,勸道:「父親切莫動怒,反是氣壞了身體。」
「真……真是……」徐元晦氣得哆嗦著說不出話,握著拳的手上青筋暴起,狠狠拍了拍書桌,「想當年老夫在明宗朝高中狀元……歷任六郡刺史,又升九省檢點,再到了如今這個位置,這些年是為國分憂為民解難,明宗皇帝對老夫也是青眼有加,君臣相敬,從未紅過臉。」
「後又蒙先帝恩重如山,老夫受先帝託孤之重……如今這小……陛下……不過十六七歲年紀,就如此給老夫沒臉?!」徐元晦氣得說話時上氣不接下氣,看著徐青書含淚說道,「並非是你的過錯,這都是……為父這把老骨頭,不被陛下放在眼裡罷了!」
「父親。」徐振卿勸道,「陛下尚且年幼,有一時想不到之處,父親身為三朝宰輔,理應直言規勸,而不是如此自暴自棄。況且這些時日,陛下的性情轉好,也是有目共睹,足見陛下從善如流。」
提起小皇帝,徐振卿一臉崇敬地說道:「前幾日兒子走失要犯,本以為難逃罪責,多蒙陛下明察秋毫,條分縷析,並無怪罪,反而好言相慰,足見陛下仁慈寬大,是非分明。豈能因為溫霽雲一亡國罪人,就聽信讒言驅逐二弟?恐怕是二弟,有所隱瞞?」
徐元晦方才聽到兒子被驅逐出宮,一時也是氣急攻心,只顧著又羞又怒,此時聽了長子徐振卿一席話,倒如醍醐灌頂,清醒了過來,拍桌子問道:「你這豎子,還有什麼隱瞞,還不據實說來?!」
徐青書不服道:「從未見過大哥這般為人兄長的,小弟被惡人讒言陷害,大哥不說為我出言解救,反而在父親面前落井下石!我何曾做了其他事?都是溫霽雲一手挑唆的陛下!」
「父親有所不知,自從陛下將溫霽雲帶回宮之後,每日讓太醫問診用藥,用的都是宮中珍品。那大內總管李忠國和李奉君父子兩個,平日裡最是察言觀色捧高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