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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聽得出她不願說,宋培也沒再問下去:「別哭了,明天眼睛該腫了。」
「好。」
夏津揉了揉眼:「已經上課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就走。」
「不急,我最近也經常有喘不過氣的時候,陪你說會兒話也好。」
「謝謝。」
「不說這個了。」宋培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上次在醫院的影片還要看嗎,後面挺好笑的。」
她其實還是沒心情,卻不好拒絕,壓壓脹痛的眼底啞聲道:「好啊。」
很快,影片裡外放出一陣嘻嘻鬧鬧的聲響,夏津看了一會兒就轉而破涕為笑,哧哧的笑聲傳到梁煊耳裡變得格外刺耳。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這些影片?」
宋培:「存了很多年了,不開心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挺有效的。」
「心情好點了嗎?」
夏津:「好多了,真的很謝謝你。」
聽到這裡,梁煊摸摸口袋,摸煙盒的手落了空,他長舒一口氣,轉身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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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笑死了。」
夏津捂緊肚子,指著影片里正在播放的的片段,「祉青真的不會生氣嗎?」
宋培:「放心吧,她知道的,看的次數比我還多。」
「這都是怎麼記錄下來的?」
「她小時候太能鬧了,陳叔才決定拍下來當作日後的鞭策素材,每年生日或者走親戚都要拿出來看。」
「挺有意思的。」
宋培嘆氣:「早幾年也還活潑鬧騰,現在倒變得擰巴了,誰的話都不願意聽。」
她不贊同地搖頭:「不是一味否定的話,她會願意聽你的。」
宋培覺得她話裡有話,「什麼意思?」
夏津沒有立場借自己之言捅破陳祉青的秘密,只含糊說道:「沒有,我在想鈍感力的問題。」
「那你呢?」
「我?」夏津莫名被迴旋鏢紮了一下,有些怪異:「我怎麼了?」
「沒有,隨口一問。」
宋培盯著她因緊張而糾纏在一塊的手,鬼使神差地開口:「你在等人吧?」
夏津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穿的:「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低頭的時候一直在看錶啊,我猜對了嗎?」
「對。」
也沒必要藏著,她不再否認:「我是在等人。」
「等誰?」宋培略微不自然地伸展了一下腿腳,「我認識嗎?」
夏津鬆開手指,低聲道:「認識,梁煊。」
「啊,果然。」
宋培埋頭沉吟片刻,才問出心中所想:「你們在一起了嗎?」
「沒有,不過你知道的,我喜歡他。」
「他呢?」
復而,他低笑了一聲,遂明白過來,這句話已經相當於對另一個人的拒絕。
「一樣。」
「那他為什麼不來?」
宋培的問題逐漸尖銳,「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你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夏津:「我--」
「算了。」
夏津剛要開口,宋培又出言打斷,他何嘗不明白說多了都是自討無趣,「是我過激了,不好意思。」
氣氛陷入僵持,整個樓道在這一瞬變得格外安靜。
夏津心知有些話已經到了非說不可的田地,她真心把宋培當作志趣相投的好友,卻不想,自認掂量得正好的距離感在無意中對他造成了傷害。
眼看著就要兩敗俱傷,無恥也好,卑劣也罷,她仍然希望在話挑明之前做一些補救:「宋培,我真的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