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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爸爸的心裡,她是拖累嗎?
溫國良繼續說:「如果不是你,溫槿怎麼可能會被那種地痞流氓纏上,如果她出了事,我活不了。」
「所以,你走吧,去你親生母親那裡,不要再拖累我們了,我不可能為了護著你置溫槿於不顧,」溫國良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一片片剝著桑寧的心,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畢竟,只有溫槿是我的親生女兒。」
那麼痛,竟然還能笑出聲。
爸爸說得沒錯,她只是撿來的小可憐,只有姐姐才是親生女兒。
桑寧沒再多說,只是靜靜地應下來:「好,我走。」
「爸,你不要急,我先去一趟北市收拾東西,和盛連潯告個別,」桑寧的眼皮略略地搭下來,沒有哭,語氣平靜安寧,「然後就去法國。」
溫國良低低地「嗯」了聲,沒再說別的。
「我累了,先去躺一會兒。」
溫國良出門幫人卸貨,沒走幾步,忽然淚流滿面。
將近二十年了,這條路上處處都是回憶,往遠處看看,好像小小的桑寧正從巷子口跑來,邊跑邊喊:「爸爸,爸爸!他們幾個打我一個都打不過,居然搬救兵,我一說你是我爸爸,把他們都嚇跑啦!」
她跑得越來越快,每一步都在長大,最後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漂亮的眉眼飛揚:「爸爸,你怎麼不等我啊!」
是他沒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
「溫叔,其實沒必要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陸清知這幾天聯絡陸俞山幫桑寧辦各種手續,今天算是忙得小告一段落,他來和溫國良匯報具體情況,把那些話聽得清楚。
「我的孩子我瞭解,翩翩看著成天笑眯眯的,其實性格很強,不說到這種程度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溫國良抹掉眼淚,「我沒本事,跟著我她只能吃苦頭,她媽媽條件好,能提供給翩翩更好的醫生,那隻手或許還能恢復到健康的狀態,我不能耽誤她,狠狠心,只要我狠狠心,翩翩就會更好。」
可憐天下父母心。
——
北市。
這段時間連軸轉的應酬,沒有一點時間屬於他自己。
晚上跟著蘇越喬在酒桌上應酬完,盛連潯被許昀舟接回家,吐得臉色發白。
許昀舟倚在牆上,「嘖嘖」了兩聲:「我看你這樣早晚喝死,那麼拼命幹什麼,悠著點來,再硬的骨頭慢慢啃早晚也能嚼成渣。」
吐得嗓子沙啞,盛連潯揉了下發疼的太陽穴,無力地說:「我不能慢,我連一天都不想多等。」
盛連潯明確拒絕訂婚,惹得苑家十分不快,如果不是過於嬌寵苑平詩,她又非盛連潯不可,苑家絕對不會伸手拉身在泥淖中的盛家一把。
因此苑家惱怒盛連潯不識好歹,兩家關係一度陷入僵局。
盛連潯像個透支的機器,他本來對公司和生意完全不感興趣,現在整個心思投放在上面,盛廷章有幾個心腹,跟著盛氏一路走過來,現在盛廷章病著,他們願意為盛連潯鋪路。
失蹤工人那件事漸漸有了眉目,傳言中這位被活人祭樓的主角,近來似乎在某地出現過,他那些到處煽動輿論、拉橫幅抗議鬧得不可開交的親屬,戶頭上多了筆來路不明的鉅款。
只是現在一切尚未查清楚,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但畢竟已經看見了黎明前的曙光。
他只要努力把盛氏穩住,待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即使不用和苑家聯姻,他也可以保住盛氏。
翩翩,再等等。
只要再等一等,他就能夠堂堂正正地說出那份喜歡,不用擔心她再有危險,不用擔心把她捲入漩渦。
她可以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