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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人證皆可證我家小娘並無謀害嫌疑,雲伯爺還要如何?”
程立眉毛倒豎,凶神惡煞。
楊怡柳慢吞吞的往程立邊上靠過去,看似無關己事,實則表明態度,“到底是伯爺,我等小民欽佩至極。”
高先生吹著鬍子瞪眼,“山長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莫說伯爺,便是侯爺王爺,也當遵循例法,但有違逆,當依律來判。”
這話就上綱上線了,便是雲三爺心裡氣的冒火,也的硬著頭皮聽著。
楊怡柳笑了笑,似笑非笑的看閔仲和,“我自是如此想,只我才學疏淺,不曾熟背慶律,不知其中是否含了此等案例。”
閔仲和頓時汗顏。
袁寶兒不過是依著慣例,過堂問話,按著規矩,問過之後,只要能自證清白,便可以放人。
然雲三爺咄咄逼人,他雖執掌府衙多年,卻也不想因此得罪。
只是而今幾人都冒了火氣,一個不慎便會直達天聽,到時他與雲三爺皆落不得好。
他為難的看向雲三爺。
雲三爺瞧出他的退意,以一人對上所有人,他力有不逮。
加之楊怡柳拿律法壓他,便是他宮裡有人,這陣仗也扛不住。
但他一貫輸人不輸陣,當下氣咻咻的一甩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閔仲和見狀,笑著宣佈袁寶兒可以走了。
楊怡柳瞥了眼,笑著朝閔仲和拱手。
程立雖然不齒閔仲和堂堂上官卻跟個貴胄和稀泥,但想著案子尚未了結,為了自家寶兒,只能禮貌性的寒暄兩句,才帶著寶兒離開。
上了車,程立一改堂上的豪橫,緊張的上下端量:“他們可有為難你?”
袁寶兒搖頭,“閔大人不過是例行公事,我說的清楚了,他們自然要放人。”
程立哼了聲,磨著牙道:“你當那麼簡單,今天若沒有我與楊怡柳和你先生,這事還不定怎麼定。”
“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且等著。”
“算了,雲四娘還昏迷不醒,若咱們說多做多,旁人定要非議,說咱們欺負人了,”袁寶兒倒是能理解雲三爺的急切。
這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外祖定會比他還要著急。
程立見她果然沒有放在心上,也跟著笑了。
既然寶兒心胸開闊,他自然要成全。
回到家,王嬤嬤一早備好了水,袁寶兒才進門,便被拖去後院洗黴運。
程立笑著往書房去,才走一半,聽到門響。
張小郎開啟門,便見魏宕急衝衝進來。
“大人,師妹可在?”
程立腳步一頓,不答反問,“你這是作何?”
魏宕急得不行,“我聽說女院出事,有人栽到她頭上,到底是不是?”
程立審慎的瞧著他急得火燒頭頂的模樣,問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信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每個字都是廢話。
程立表情一變,趕蒼蠅一般的甩手,“她已歸家,你也且回吧。”
魏宕鬆了口氣,並沒有留意程立的態度。
他拱了拱手,不等見禮,就聽程立吩咐送客。
張小郎轉著滴溜溜的眼睛過來,對上魏宕的眼,忙笑著示意。
魏宕以為程立是不滿自己才剛的態度,又鄭重行了禮,方才離開。
程立盯著門口,直到門扉徹底關閉才哼了聲,“臭小子,以後別想再進來。”
此時,袁寶兒正頂著溼漉漉的頭髮,由翠心絞頭髮。
王嬤嬤用葉子上上下下的打一圈,然後抱著葉子在屋裡來回轉圈,嘴裡不停的叨叨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