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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卻安靜祥和,就算是做苦力的人,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看得出來,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都衣食無憂,有種生活有奔頭的氣定神閒在裡頭。
杜先誠暗暗點頭,帶著兩輛銀車和護衛,直接奔到齊國公府。
他和蕭祥生這些年對齊國公府四節八禮從沒間斷過,而且私下裡,除了那些應景的節氣禮品,他們倆給齊國公府也不知進貢了多少銀子。
他帶著銀子親自上門,齊國公府的大管事親自到外門迎接他,將他們一行人迎了進去。
齊國公齊伯世正好在家休沐,沒有去官衙。
聽說杜先誠來了,他放下書本,遣退歌姬,命人帶著杜先誠進來。
杜先誠來到書房,當先看見一個英武壯實的中年人,方方正正的下頜上,留著一部黑硬的短鬚,沉穩地坐在書桌後面,含笑看著他。
“國公爺!”杜先誠很是激動。自從高句麗戰場一別,他已經有快十年沒有見過齊伯世了。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杜先誠倒下便拜。
齊伯世從書桌後面走出來,親自將杜先誠扶起來,徑直問道:“大管事說,你帶了二十萬兩銀子過來,卻是為何?”
除了龍香葉送來的十萬兩銀子,杜先誠自己也出了十萬兩銀子。
既然想求齊伯世出兵剿匪,就要把姿態做足一些,也要顯得齊國公在他們心裡的地位更高些。——如果和綁匪一個價,不是給齊國公府打臉嗎?
杜先誠嘆口氣,將蕭祥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拱手道:“小人想了很久,與其被勒索,送銀子給金扒皮,還不如將銀子送給國公爺,求國公爺給我們哥倆一個公道!”說著再次跪了下來,給齊伯世磕了三個頭。
齊伯世一聽也愣了,手捻著頜下短鬚,聲音裡帶了怒氣,“金扒皮,居然有這樣的手段?這些年,我對他們東山響馬睜隻眼,閉隻眼,不過是想著都不容易,只要他們不過份,我就當沒看見。沒想到居然將他們的野心養出來了!”
光勒索蕭祥生,就是十萬兩。
別的他的不知道,還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的亡命之徒,居然大肆囤積錢財,招兵買馬,他們的真正意圖是什麼,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自己卻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齊伯世立即對外面吩咐道:“去把大少爺叫來!”
杜先誠低頭垂手,往後退了一步,緊緊地靠在牆邊,不想太顯眼。
齊伯世又問了杜先誠幾句有關長安城的近況,就聽見書房的大門輕響,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緩步走了進來。
杜先誠知道,齊國公齊伯世的原配正室歐陽夫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這是大兒子齊仁之,也是國公府的世子。下面的人為了趨奉他,都叫他“小公爺”。
“我問你,你可知道東山響馬金扒皮,他們如今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齊伯世冷冷地道。對於這個嫡出的大兒子,他的希翼很高,要求也很高,平時對他非常嚴厲。
齊仁之眉清目秀,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飽讀詩書,腹有詩書氣自華,很有文士的儒雅之風。
“父親,東山響馬只是一夥不入流的強盜,父親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齊仁之很是不解,拱手問道。
齊伯世一拍桌子,怒道:“我讓你管事,你就這樣給我管的?!你知不知道金扒皮已經今非昔比了?”
齊仁之被齊伯世罵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好脾氣地笑著道:“父親,金扒皮不過是烏合之眾,父親專門問起他們,讓別人知道了,真是墮了我們齊國公府的名頭。”
齊伯世深吸一口氣,吩咐道:“不管怎麼說,金扒皮他們所在的位置,離我們太州太近來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