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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何等的智謀,何等的心機?
這才是真正的衡王殿下,值得這些軍士效死。他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目光深沉得能看穿一切……
在這些隨軍將士的眼裡,原本蘇廷是跟周家有些過節,處處遭到針對的病弱王爺。
如今……
一切都變了!
蘇廷治軍極嚴,賞罰分明,最是看重實戰和賞罰,派親信和餘清清去營中訓練這些人。他制定的軍規更加嚴厲,就連自身的親衛觸犯軍規,都被鞭打成血人,一旦有人叫苦不迭,攪亂軍心,就立馬會有人把他們拉出去,處以五十軍棍。
很快掃清了周志成留下的畏死習氣。
這軍隊之中有許多人,原來是混日子的多,盼著在北戎效忠祖國,立下軍功的是少數,經過蘇廷整頓之後,風氣一下就變了。
他們都生出雄心,只想要蘇廷能帶領他們,在北戎戰場上狠狠打出一個名堂,把這些蠻夷都趕出國境才好。
一時間軍中上下無不臣服。
而餘清清雖是女流,但領兵遣將不遜男兒,又是天生神力。蘇廷高高在上,操控軍機,餘清清身為將領,卻是與將士同吃同住,親自率兵訓練,平易近人。
竟是各有分工,默契無間。
他們一路進軍到達被攻佔的燕州三城,又頻頻收到急報,餘清清與蘇廷一馬當先,率五千先鋒營快馬趕去平陽關,與北戎大軍交鋒。
斥候報來軍情,五里地外有敵方大軍。城門之前,是廣袤的平原,寬闊的戰場。
寒風呼嘯,旌旗獵獵。
大軍前壓,大旗向前。
蘇廷和餘清清一同騎馬,風沙呼號,他勒住韁繩,看向餘清清:「如你所見,今日之戰,會是什麼結果?」
餘清清看向遠處駐紮的北戎之人,沉吟片刻,道:「大雍積貧積弱,就算一時能解燕州之圍,也沒辦法長久解燕州之圍。北戎之人為糧草而來,一定是死戰到底……」
她說出了蘇廷的想法。
「大雍國力積弱,並非一時所能更改。若不解決根源,等到明年降下雪災,北戎還會南下,難以長治久安……」
蘇廷看向餘清清,問道:「大雍無騎兵,若是訓練騎兵,厲兵秣馬,多少時日可直入北戎腹地,大破王庭?」
餘清清沉吟片刻:「此事興師動眾……若是朝廷派人,十年可破北戎王庭。」
「那如果有你輔佐我,以燕州為根據地,廣納賢才,改良軍政,又是多少時日?」
蘇廷認真的看著餘清清,他眉目堅定,如同點點星辰落進眼裡,餘清清聞言笑了笑,更加堅定的回望過去。
「如果你一心信我,至死不渝,那麼三年之期……我定為你能夠長驅直入,直逼王庭。」
……
京城之中。
顧明璧回京的訊息傳來,一時之間萬人空巷,城門前邊擠滿圍觀的人,都是城中的百姓。
顧明璧曾是太子伴讀,殿試之中封為探花,曾經得到五湖四海的文人讚譽,他詩書是一絕,作畫是一絕,行軍打仗更是一絕。
他位高權重,仁厚溫和,天底下的男兒們都敬佩他,而女子們都欽慕他。
如今顧明璧從南越之中大勝而歸,又得到皇帝的冊封,此時城門大開,為首之人一馬當先,長長的行軍隊伍跟在他的後面。
為首之人面容清雋幽邃,似完璧無瑕。他身披繡金戰袍,玄色甲冑。
只一眼,就讓人為之傾倒。
百姓們圍的水洩不通,阻礙了軍隊的前行,守城門的將士提著鞭子,正要驅趕這些人,顧明璧忽然蹙眉:「放開他們。」
「不許欺凌這些百姓,讓他們退散即可。你們自己下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