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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帶她來這兒,可能是想讓她多瞭解一下他的以前。
「對啊,快點吃,吃完我帶你去逛逛。」傅西洲牽住季櫻的左手,把她摟到懷中,剛想親一下她的頭髮,卻被她打斷了。
「不許親頭髮,油膩。」季櫻語氣不屑,傅西洲總是不分場合的油膩,她得給他去去油。
這次剛吃完這麼油的飯菜,嘴都沒擦,就想親她,想都不要想。
聽言,傅西洲輕笑出聲。
沒一會兒,兩個人水足飯飽,傅西洲去找老闆結帳,結完帳後,他牽著季櫻走出去小巷。
「嘖嘖,這小年輕感情可真好啊。」老闆站在門口屋簷下,看著他倆越走越遠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可惜歲月催人老啊。
傅西洲把車停在路邊,這邊就在學校附近,不值當開車,索性就和季櫻手牽手散會步。
此時他們倆走在樹底,光影投在季櫻的臉上,傅西洲都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洲洲,你說你剛才在想什麼。」季櫻摟住傅西洲的手臂,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聲音放軟,表情柔和,他身上的氣息讓她無比迷戀。
剛才他情緒不好,她也不想一直逼問他,現在看他心情好多了,索性問一句。
「怕你不要我了。」傅西洲揉了揉季櫻的頭髮,一臉笑嘻嘻的表情,這讓季櫻分不出來他說的是真是假。
「你要有信心,我愛你啊,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季櫻拉著他的手腕,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語氣真摯。
蟬在樹上此起彼伏的叫著,路邊的鳴笛聲也一陣一陣,還有行人的喧囂。
傅西洲覺得此時此刻,他除了季櫻的話,他什麼都聽不見。
從小他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小的時候他爸爸總是不回家,隨後總能在桃色新聞上看到他爸爸。
孟舒當時可能是產後抑鬱,也有可能是被傅琛刺激到了,整天以淚洗面,對他不管不顧。
直到有次小三上門,孟舒才徹底清醒。
清醒之後她就申請去援疆兩年,小孩子總是粘母親的,他當時哭喊著要跟著去,孟舒把他哄住了,告訴他,她兩年後就回來。
小孩不懂兩年是什麼概念,他就跟著保姆一起數日子。
渡過了漫長的兩年,孟舒也回來了,陪了他兩天,她又收拾行李去了山區,說那邊的醫療水平不好,她要去支援。
孟舒走後,傅琛想回家了,開始知道孟舒的好了,也想修復一下父子關係,可惜他小時候不和他親近。
就這樣,他一個人野蠻生長到了中學。
打架鬥毆,不學無術,在三中無人不知,老師眼裡的垃圾,同學眼中的校霸。
當時也就是何清才會和他湊到一起玩。
直到有一年,他和一個輟學的「大哥」約了架,說好的一對一,所以那天他沒有帶何清。
但是沒想到那個傻逼不守信用,帶了一群人在小巷子裡堵他,他寡不敵眾,被打傷在地不能動彈。
身上還流著血,手機也不知道掉在了哪裡,索性他直接躺在地方,期待第二天一起環衛工人能早點上班發現他。
「你沒事吧。」
就在他快失去意識時,耳邊傳來一道清脆又溫柔的聲音。
他努力睜開眼睛,才借著月光看到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孩。
一襲白衣,面無表情,眉頭緊蹙,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一陣大風吹來,頭髮飛舞。
那一瞬間,他以為他見到了鬼。
後來他就意識不清,不過迷迷糊糊中聽到她打了120,還一直陪在他身邊,等120來了人家問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