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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以他本人的身份寫下這封信,發放到學校每一個間教室,每一個人的手上,連保潔的阿姨都不肯放過。
那些還未痊癒的疤痕,就這麼被人狠狠撕開,暴露光天化日之下,等著人嘲笑憐憫。
留著悲痛欲絕的血,不給他一絲顏面。
恨不得他去死,盼他永不超生。
韓子期經歷過那麼多暗無天日的過去,在他以為過往終將結束,他可以擁抱陽光的時候,現實卻給予他重重一擊。
他甚至不知該怎麼面對窗外的朗朗晴日,為什麼留住那最後一絲顏面都這麼難。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懲罰。
校長摘下眼鏡,「行,那你先回去上課,我會安排人把這些信都收上來,別影響你心情。好孩子,想開點,這裡也沒說你不好,也許就是想幫你。」
「嗯,謝謝校長。」韓子期攥著拳,只覺得頭暈目眩,難以呼吸。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校長辦公室。
這人不是想幫他,是想把他送入地獄,讓他生不如死。
韓子期大腦空白,他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天黑,想把自己藏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誰也發現不到。
「我靠,人工河那邊有人落水了。」
「什麼什麼?哪個班的?男的女的?」
「媽呀,我也看到了,嚇死人了,我剛才在那邊搞值日呢!」
「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剛被人救上來,正哭呢,好像是個傻子,反正看起來不太正常。老大不小了,哭起來跟個幾歲孩子似的,一直喊著要找弟弟。」
「就是個傻子啊,也不知道是誰家沒看住,跑出來了。」
聽著周邊的閒言碎語,韓子期瞳孔驟縮,心臟停拍。
他容不得亂想,迅速來到人工湖邊,錯過一圈看人熱鬧的人群,韓子期瘋跑過去,「哥,哥你怎麼樣?」
「弟弟,你怎麼才來啊,哥哥剛才好害怕。」韓司君渾身濕透,身上還沾著泥,抱著他嚎啕大哭。
韓子期脫下外套,蓋在韓司君松身上。
「天哪,這傻子是韓子期的哥哥嗎?」
「他哥哥不是韓老師嗎?之前還給他參加家長會來著。」
「我就說吧,他和寒老師長得一點都不像,怎麼可能是親兄弟。」
「那封信寫的是真的了?」
「天哪寫得那麼離譜,起初我還以為是惡作劇呢。」
「原來他真這麼可憐啊,好慘啊!」
「有點心疼,還要照顧傻哥哥。」
「你們一個個不上課幹嘛呢!」遠處傳來熟悉又安心的嗓音,「回去上課去!」
「呀,寒老師,這學期您還教散打課嗎?我要報名。」
寒亭松沒理周圍的同學,頓在韓子期身邊,把兩個人扶起,「走,先回去。」
說著,寒亭鬆脫下外套,蓋在韓子期頭上,「什麼也別想,跟我走。」
韓子期被男人拉著,衣服蓋在頭上,只能從衣服下面的縫隙看到自己的腳。
寒亭鬆緊緊握著他的手腕,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快去上課去,八點了,別在這兒湊熱鬧。」
路過人工湖旁邊的圖書館,寒亭松看到一雙站在牆根的腳,卻也沒多逗留,帶著兩個人上了車。
「你…怎麼來了?」車開出十分鐘後,韓子期終於開口。
「我上班忘了帶東西,回家後見你哥不在,就給他打電話。他說你讓他去學校,我不放心,我就趕緊過來了。」
「我找我哥?」韓子期眉頭緊鎖。
「是啊。」韓司君仍哭哭啼啼的,「澤然弟弟給我發簡訊,說弟弟你找我,讓我趕快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