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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人很多,會是有人趁著那個時候把信封放進她行李箱的嗎?
可是也不對,行李箱一直在她視線範圍內,不可能有人開啟。
這樣想著,虞蕉釀從口袋裡拿出信封,從裡面抽出那張宣紙。
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宣紙上竟然有短短半截墨痕,小手指的指節那般長度!
虞蕉釀把手機裡的《九洲遊龍圖》放大,定格在龍的尾巴尖。
她驚訝地發現,畫上龍尾的走勢和宣紙上那半截磨痕的走勢一模一樣,甚至落筆的輕重都一樣。
「我的天。」虞蕉釀驚撥出聲。
她這時才想起來,《九洲遊龍圖》和這張宣紙的尺寸差不多。
嶽澄天湊過來:「怎麼了?」
虞蕉釀指著宣紙上的墨痕:「這裡原本是空白的。」
嶽澄天皺眉,正欲開口,兩個人同時看到,宣紙上的黑色墨痕向下延伸了一點!
指甲蓋大小的距離。
嶽澄天:「……」
虞蕉釀:「……」
列車從山頂俯衝下來,雪山上碎裂的雪花被列車衝撞地炸開,飛向空中又落下。
下雪了。
這是一場確定要將人類毀滅的雪,下得恣意張揚,毫不隱瞞它的野心。
虞蕉釀緊緊按住那張宣紙,嶽澄天也幫她按著。
這次列車下降的速度更快,車廂裡越來越多人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
列車似乎真的在模仿過山車,一下滑到山底後,還向後倒退到半山,再次狠狠衝下來。
作為過山車深度恐懼患者,虞蕉釀此刻有飆髒話的衝動了。
太可怕了,這種腿腳發軟的感覺。
列車開始爬第三座雪山。
虞蕉釀焦慮地看著漸漸變長的墨痕,總覺得這張宣紙像是列車的行車記錄儀,正在記錄著列車的軌跡。
到底該怎麼讓列車不要再繼續行駛下去?
墨痕一點點增加,嶽澄天也在看著這張紙。
紙上會自己出現墨痕?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轉念一想,此刻自己正在一輛會飛的列車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天方夜譚的呢?
這樣一比較,一張會自己畫畫的紙實在沒什麼稀奇。
反而讓人有了想要搞明白的衝動。
「這墨痕出現的似乎有規律。」嶽澄天忽然說。
虞蕉釀也發現了。
像是勻速增加。
她看著毫不震驚的嶽澄天,索性心一橫把《九洲遊龍圖》給他看。
多個人和她一起解謎,但願會比自己一個人更有效率。
「如果是勻速增加,要多久能在宣紙上畫完這幅畫?」虞蕉釀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九洲遊龍圖》是『混沌』號的軌跡參考,而宣紙上增加的痕跡是『混沌』號的實際軌跡,那麼要完成一幅《九州遊龍圖》,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時間很重要。
如果『混沌』號的目的真的是「天地永珍開」,這個時間既是『混沌』號摧毀地球的時間,也是人類能在地球上存活的時間。
嶽澄天掏出手機開啟計時器,掐算著宣紙上墨痕出現1需要的時間。
虞蕉釀給師兄發資訊,讓他測量出盤亙的龍身精確的長度。
【你要幹什麼?你還好嗎師妹?】
【師兄我現在沒空和你解釋,你快點測量,給我個精確的數字】
【好】
師兄看了新聞,大約能猜到虞蕉釀這邊情況緊急,竟然也沒有刨根問題。
虞蕉釀回憶著古畫實際的情形,自己在心裡也得到了一個大概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