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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緊抿，姜鈺總覺得這句話好像夾雜著別的什麼意味，但少年的語氣極為平靜，就像是隨口一提的話。
陸驍自是注意到了姜鈺通紅的耳朵，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從一開始洗澡時，陸驍便聞出了這是姜鈺身上的味道，帶著些奶，又透著淡淡的果香，極其勾人。
姜鈺自己沒意識到，每當她帶著這身香甜出現在他身前時，對他來說是怎樣的一種誘惑。
她總是有時清醒、明白地可怕，有時又蠢得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懂。
呼吸又熱了些，陸驍無意識地瞥見了女孩筆蓋上的一抹晶瑩。
「下次不要咬筆蓋，不衛生。」陸驍開口，帶著兩分屬於長輩的訓誡，又透著幾分寵，讓姜鈺驀地有種變小孩的錯覺。
姜鈺聽此，臉又熱了幾分，隨之趕緊抬手擦去了殘留在筆蓋上的口水，有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窘迫感。
「先做題，有什麼不會的再問我。」
「你們班沒佈置作業嗎？」姜鈺側頭疑惑地問道，對陸驍這副極為輕鬆的模樣有些不解。
只見陸驍微微挑眉，隨之淡然地開口：「我一般都不寫作業。」
姜鈺：……
少年的語氣極為平淡，但落入姜鈺的耳朵裡卻不知為何帶著兩分欠揍感。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就以陸驍的成績，平日裡做不做作業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更何況次次第一的水平就擺在那兒，老師自然也不會多問。
「你怎麼突然進來了。」姜鈺一邊畫著輔助線一邊問道。
「伯母讓我在學習上多輔導輔導你。」陸驍說著，視線迅速掃過姜鈺的卷面，腦海中飛速運轉一番後便將卷子批了個大概。
錯了三題，還算可以接受。
「她沒多問你什麼吧？」
陸驍低頭對上姜鈺透著擔憂的目光，心尖驀地一軟，化成一汪春水，有種忍不住想要抬手摸她頭的衝動。
洗完澡的女孩頭髮是披著的，偶有髮絲搭在椅背上，而陸驍的指尖輕觸，在姜鈺不注意的時候輕碾著，一下又一下，愛不釋手。
「伯父伯母都很好，沒問什麼，還給我買了不少衣服。」
「那就好，我怕你住著不自在。」姜鈺收回視線，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張試捲上。
陸驍就站在姜鈺的身後，低頭看著她的後腦勺，眼中閃爍著過於炙熱的光芒，像是不斷翻湧的浪潮，令人心驚。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安靜的房間內，陸驍的嗓音略帶沙啞。
姜鈺頭也不抬地在試捲上寫寫畫畫，「這問題你不是問過好幾遍了嗎？」
陸驍沉默片刻，暖色燈光下，少年的臉龐總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是的，他問過好幾遍了。
陸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安著什麼，瘋狂地想要認證那個答案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說他對他的好沒有理由，可他總覺得這句話裡還藏著些什麼。
像是莫須有的第六感，縈繞在他心頭，時常令他惴惴不安，卻又不受控制地沉淪於她的好。
有時陸驍甚至也產生過這種衝動，想要直接問她，那些學校裡的傳聞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對他有好感，是不是也像他一樣懷著不可言說的心思……
可不知為何，他終究是問不出口。
他覺得姜鈺應該也是喜歡他的，但心裡總是在怕些什麼。
陸驍形容不出這種感覺，或許等日子長了之後，他終歸能等到窗戶紙被捅破的那天。
指間的髮絲是這般順滑，還帶著一絲香甜。
陸驍微微後退兩步，捻過女孩的發尖，微微俯身，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