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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見他要一個人去,不太放心:「頭兒,我陪您去吧?」
寧時修想了一下說:「你先等我訊息吧,說不準她真的只是去哪兒逛了。
寧時修先回丁賓館,許冬言還沒有回來。他又開著車在小鎮子裡繞了繞,也沒有見到許冬言的那輛吉普車。他又去了山子說的那家加油站,結果加油站的人說並沒有見過一個開吉普車的女孩。
寧時修這下真的有點慌了。她沒有來加油,那她去哪兒了?照理說,她的車應該也跑不了多遠了。
許冬言並沒有找到山子說的那家加油站。她從山上下來路過賓館,然後按照山子說的一直往北走,又走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加油站。
她不由得有些犯嘀咕。山下說的十幾公里應該很快就到了,但是路上很荒,兩邊光禿禿的什麼標誌性的東西都沒有。她也摸不準自己究竟走了多遠,就一直往前開。
路過一個岔路口時,她依稀記得要右拐,可是前面的路卻越來越荒涼,她拿出手機想開導航,這才發現手機已經電量耗儘自動關機了。
許冬言懊惱地咬了咬牙,再看儀錶盤,應該還能撐一段路,但她對這車也不太瞭解,不知道究竟能撐多久。
許冬言擾豫了一下,下了車,想找個路過的人問問。如果附近剛巧有加油站,那麼她就去加油;如果沒有,她就只能開著車原路返回,到時候能走多遠走多遠。
她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一輛本地車經過。見她停在路邊不走,司機也很好心地問她是不是車拋錨了。
許冬言問:「這附近有加油站嗎?」
那司機是路經這裡,但對這兒也不完全陌生,想了想說:「我上次過來時倒在這附近加過油,好像是前面那個岔路口走左邊吧。」
「大概多遠?」
「十幾公里吧。」
許冬言又問:「這裡距離山腳下有多遠?」
「那可遠了,四五十公里吧。」
她出來時也沒留意里程錶,想不到不知不覺中已經跑了這麼遠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按照司機指的路線去加油。
然而這一次,或許是她又找錯了路,也或許是那司機記錯了地方,總之她去的地方斷然不會有加油站,因為走著走著,她發現腳下已經不是公路了,而是漫漫黃沙。
許冬言回頭望去,已經不見來路,感覺哪個方向都長得差不多。再望向戈壁深處,起起伏伏的小丘深處依稀可見有一片小小的水潭,水潭邊上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胡楊林。
車子已經沒油了,許冬言哪兒也去不了,只能在車上等著,寄希望於路過的人能夠對她施以援手。然而這地方比剛才的公路更荒涼,她在烈日下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有一輛過路車。
水已經喝光了,許冬言開始有些害怕了。
山子結束了工地那邊的工作後回到賓館,發現許冬言和寧時修都還沒回來。
他連忙打電話給寧時修,兩人聽說對方都沒有見到許冬言,就知道情況可能真的比較嚴重了。
寧時修沉默了片刻:「你跟大家說,讓大家兩兩結伴分頭去找,找到了立刻給我來個電話。」
「好的。」掛電話前,山子又想到什麼,「頭兒,我去找您吧?」
「不用了。你去別處找找,有訊息給我打電話。」
「也行,那您照顧好自己。別著急,我估計她走不遠。」
寧時修面上雖然不露聲色,但早就心急如焚了。他不敢多想許冬言會遇到什麼事,只想著怎麼能找到她。
他突然有些後悔,如果自己不把話說得那麼狠絕,或許許冬言也能少吃點苦頭,那麼今天她也就未必會出事。
寧時修隨手擰開旁邊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儘量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