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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許冬言被一陣短促而壓抑的咳嗽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靠在陸江庭的肩膀上睡著了。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司機早已不知去向。
所有的睡意和酒意都不見了,她連忙彈了起來,抹了抹嘴說:「不……不……不好意思啊。」
陸江庭在夜色中靜靜地看著她,聽到她道歉,神色似乎很愉悅:「看來這小毛病還是沒治好。」
許冬言乾笑了兩聲。
陸江庭推門下車:「既然醒了,就回家睡吧。」
許冬言在她身後齜牙咧嘴地摸了摸額角,也跟著下了車。
陸江庭又回過頭來說:「我覺得你那小毛病不一定要改,這樣挺可愛的。」
許冬言不由得一愣:他怎麼總是抓著她口吃的毛病不放?再一抬頭,陸江庭卻已走進了單元門。
到了10樓,臨分別時,陸江庭突然停下腳步:「那個……」
見他有話要說,許冬言也不著急進門,等著他說下面的話。陸江庭想了想說:「我下週想回一趟b市,你……願意陪我去嗎?」
回b市,還是陪他去,這是什麼意思?許冬言怔怔地站在門前,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陸江庭見狀又補充道:「是這樣,我在b市有個專案要談,正好順便約了市裡負責城市規劃的人想做個採訪,是關於市政交通和土建一類的。」
原來如此。許冬言笑了笑:「如果需要我去,我就去。」
陸江庭點點頭,又說:「其實,如果你不願意去也沒關係。」
許冬言有點不解:「那你是需要我去,還是不需要我去?」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陸江庭笑了:「好吧,明天我讓秘書訂機票。你早點休息。」
「好的,晚安。」
寧時修沒有給自己放太久的假,出院不久後就回設計院上班了。因為他的情況特殊,領導建議他將援疆的專案交給別人去做。其實領導原本就不想讓他接這個活兒,單從技術方面考慮,那邊的工程也不是難事,讓寧時修負責這個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但是寧時修自己主動請命要去,院裡當時正好也沒有其他急難險重的專案,沒理由拒絕他。
但是眼下,他身體條件不允許他再去那麼艱苦的地方工作,院裡就想給他安排一些顧問專家類的活兒,負責指導新人設計。但他還是拒絕了,而且怎麼勸都不行,最後只答應暫時不出差,留在b市,但專案他是要跟到底的,而且有需要的話,他還是會配合出差。
劉玲聽了寧志恆打電話跟她抱怨這些時,也氣得夠嗆:「他的情況要多休息,現在哪能由著他這麼糟蹋自己?」
寧志恆嘆氣,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我說沒用。劉醫生,要不你勸勸他,他最聽你的了。」
如今的劉玲不光是寧時修的老同學,還機緣巧合地成了他的主治醫生,所以在寧志恆眼裡,劉玲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必須要服從。而且他早就知道,劉玲在寧時修心裡的地位非常重要。
「您說哪兒的話!」
「知子莫若父。他這臭小子,在意的人沒幾個,除了我就是……」說到這裡,寧志恆的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人竟然是許冬言。他頓了頓繼續說:「除了我就是你了,所以你說話比誰都好使。」
「我再勸勸他吧……」劉玲若有所思地應著,腦子裡卻在想著他真的還那麼在意她嗎?
見劉玲不再說話,寧志恆心裡直犯嘀咕,難道是他說錯什麼了?把剛才的話來來去去地想了一遍,他突然意識到,如今的寧時修已經不是當年的寧時修了,無論他本身多優秀,但因為這病,又有哪個女孩子會願意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他那樣說,劉玲自然會不高興。
想到這裡,寧志恆除了感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