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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就算你和陸江庭因為一些事情疏遠了,但是你們好歹也是親戚,還是不遠的親戚,為什麼我都沒聽寧叔提起過他?感覺你們家在b市似乎沒有他這個親戚一樣。」
寧時修輕輕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
「說說嘛!」
「其實主要是上一輩兒的事情。我姥姥家條件一直不錯,我媽當時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但我爸年輕時就是個窮小子。兩人戀愛後遭到了我姥姥家人的反對,可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誰也不願意放棄,到後來還沒結婚就先有了我。當時那個年代很少有這種情況,我姥爺覺得這是奇恥大辱,一氣之下就跟我媽斷絕了關係,也就由著她和我爸在一起了。不過自那以後,我媽跟那邊的親戚也就都不聯絡了。」
「你姥爺也太固執了,你不說,我還以為這種悲劇只存在於小說裡呢。」
「我和陸江庭這一輩兒原本不該受他們影響的,更何況我大姨,也就是陸江庭的媽媽在我小的時候對我還挺好的。我倆當時上同一所學校,她經常偷偷跑到學校去看我。」
「那後來這樣又是為什麼?」許冬言追問道。
寧時修頓了頓說:「後來,出現了一個女人,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許冬言沉默了片刻,又問:「那女人是你的初戀嗎?」
「算是吧。」
如果她沒記錯,王璐應該也是陸江庭的初戀。她突然很想知道:對男人而言,初戀意味著什麼。真的麼無可替代、不能撼動嗎?
「初戀對你們男人來說,到底算什麼?」
寧時修想了想,在沉靜如水的夜中,緩緩說道:「大概就像一面鏡子吧,能讓人看到最初的自己。」
寧時修不由得想到了劉玲。其實他已經有很久沒有想起過她了。然而,再想起時,卻早已沒了當年的感覺。也是,有多少感情能經得起歲月的打磨?尤其是當年他對她,或許也只是好感、喜歡,還遠遠談不上刻骨銘心。
那什麼樣的感情才會刻骨銘心呢?寧時修想了一會兒,回頭再看向許冬言,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窗外涼薄的月光透過只有半扇窗簾的窗子,稀稀疏疏地鋪滿了房間。許冬言側著身,面對他蜷縮著,就像嬰兒在母親身體裡的姿勢——極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他靜靜地看了片刻,將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進了棉被下。
第一天,兩人吃過早飯後繼續趕路,這一走又是小半天,從高速上下來時已經是下午。許冬言開啟手機地圖,想看看自己的位置,但是一直捜不到訊號。
寧時修瞥了她一眼說:「這裡的訊號不怎麼穩定。」
許冬言只好悻悻鎖了屏。
不久,車子停在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面前。準確地說,在這條破舊的小街上,這家旅館已經算是比較不破的了。
兩人一下車,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來人是個留著圓寸頭的年輕人,異常熱情地向許冬言伸出手:是許記者吧?可把您給盼來了!吃過午飯了嗎?路上累了吧?真辛苦,真辛苦!」
許冬言愣了一下,對他的熱情有點不適應:「叫我冬言就行。」
對方大概也看出了許冬言的彆扭,摸了摸腦袋笑道:「呵,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葛興山,大家都叫我山子,這裡的吃喝拉撒都是歸我管,回頭您有事找我就行!」
許冬言點點頭,道了謝。
寧時修從後備箱裡拿出許冬言的行李,對山子說:「別貧了,過來拿行李。」
「來嘍!」山子應了一聲,小跑著過去接走寧時修手上的行李箱。
山子拎著箱子走在前面,時不時地回頭跟許冬言聊上幾:「我們頭兒一聽小劉沒接上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