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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這個邏輯,那麼除了湯三霸以外,一百多邪祟都只是魚餌,而湯三霸,是他們之中,唯一知道他們是魚餌的那個人。
原本湯三霸完全可以跳出重圍,不但實現了釣魚計劃,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只可惜,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張亮的巡街小隊為了逃避危險,故意繞了遠路,走了常理中任何巡街小隊都不會走的路線;他也沒有算到,一支稀鬆平常的巡街小隊中,正好有我的存在。
魚餌是為了釣魚。這條魚顯而易見,就是陰曹地府所有的鬼差。依照陰曹司盧指揮的說法,多少年沒有遇到這樣的騷亂。那麼這樣的騷亂一起,必然吸引了陰曹地府所有鬼差的注意力。
“聲東擊西?”東方朔和我兩人不約而同地撥出了這四個字。不由得,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
我們二人不安地站起了身子,話語也變得急速起來。
東方朔雙手撐著書案,似乎額頭都沁出了汗珠,急道:“不能亂,不能亂。理理思路。”他自問自答地望向了我,目光犀利,繼續道:“除了押解的鬼差,其他支援的鬼差都應當迴歸崗位了。何況鬼差千千萬,出了這檔子事,所有的邊界都會重點巡查,應該沒有機會。現在陰曹地府最關注的重點應該還是這群被擒獲的邪祟身上。大祭之日多少年沒出過這等騷亂,必然是各衙門都磨拳擦掌,要從擒獲的邪祟身上審得相關線索。”
“對啊。”我點點頭,附和道:“包大人輕易不出第五殿,不也前往陰曹司去了麼。包大人能去,其他各殿閻王,各都司,不也會去麼?”
“要被偷家!”原本東方朔就緊靠在我的身邊,用那磁性穩重的聲音分析著案情。這四個字,那是突然的尖銳響亮,猶如晴天霹靂,在我耳邊炸響。
聲音經過書房內環境的來回傳播,一聲聲撞擊著我原本已被音浪炸傷的耳膜。耳鳴!音浪直貫大腦而過,引得一場腦袋陣痛。
我痛苦地抱頭掙扎著。
東方朔早已踢翻了座椅,一陣風似得飛走了。
確實,不是跑的,他是雙腳離地飛走的。
東方朔應該是去陰曹司報信了。
我發瘋似得雙手抓頭,想要快速緩解頭疼。
我又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似乎一時半會,聽力也未必能恢復如初。
強忍著不適,我追出了書房。
雖說我靈體強大,可東方朔畢竟也是兩千多年的老鬼了。被他這一搶跑,加之我的狀態不佳,這剛出第五殿大門沒多久的功夫,哪還看得見東方朔的鬼影。
怎麼辦?我可不認得去陰曹司的路。原本想回頭拜託兩位門神指個路,又怕指了自己也未必認得。勞駕他們帶路?這現在明知第五殿空虛,可不敢再調走哪怕一位門神了。
我還是守家吧。想罷,我決定往回跑,通知第五殿眾人加強戒備。
沿著閻羅大街只跑了幾百米,又回到了第五殿大門前。
我左右快速地像撥浪鼓般搖了搖頭,又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似乎頭疼和耳鳴緩解了不少,著急忙慌地對著兩位門神說道:“於大哥,袁大哥,趕緊知會殿內所有尚在的鬼差,把守第五殿各處通道,嚴防死守。趕緊。”
兩位門神沒有動,互相對了對眼神,驚訝地問道:“使者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有細說東方朔的推斷,只是簡要敘說了被偷家的可能性。
兩位門神看來對我還是極度信任的,聽罷,于謙一聲哨響,陸陸續續一連串的腳步聲,十幾個鬼差簇擁在了大殿門口。
我環視了一下眾鬼差,不就是剛才圍觀我和常遇春切磋的這些麼?
“怎麼就這點人?”我語氣中充滿著急迫和驚訝。
“回使者大人,第五殿中守備大多今日出門巡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