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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左兜右轉,緩緩地停在了一棟歐式別墅前。
別墅中,雖然每個房間窗戶都拉著窗簾,但都隱隱透著光。
陳姐一身睡衣,披著一條毛茸茸的小披肩,雙手交叉在胸前,斜靠在門廊邊的柱子上。
老李師傅沒有與陳姐任何的交流,和我打了聲招呼就開車走了。
“馬律師,你終於來了。辛苦了。”陳姐的愁眉終於舒展。今天的陳姐沒有昨天的妖豔性感,臉上掛著淡妝,一身的普通睡衣,也映襯不出絕美的身材。
這樣的狀態也許才是陳姐最自然的生活狀態。今天的濃重寶島口音早已不再,換成了標準地普通話。
陳姐將我迎進了別墅。
哇!
別墅內的裝修以白色為主的歐式風格,間或夾雜著黃金色的線條和金色的圖案,牆壁上各色各樣不同尺寸的油畫懸掛著,大廳的頂上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亮瞎了我的眼。
環顧大廳四周,似乎房間內每扇門都開著,所有的燈具都在上崗,沒有一盞懈怠。
大廳正中,一排看似就昂貴的組合沙發的角落裡,一個人蜷縮著包裹在一條毯子當中,僅僅露出了一張與這整座房子裝修風格完全格格不入的臉。
這張臉長得竟然十分相似老版電視劇紅樓夢中的林黛玉,細長的柳葉眉,小小的鼻子,櫻桃小口,正眉眼低垂的狀態。
這應該就是陳姐的閨蜜吧。林黛玉不住瀟湘館竟然成了歐式樊籠裡的金絲雀,怎麼看都顯得突兀。
不能做主自己的感情生活,難道還不能做主自己居住之所的裝修風格嗎?也許只不過不能做主自己的長相罷了。
“馬律師,請坐。這位是我閨蜜,小黃。這是馬律師。”陳姐簡單給我們互相做了介紹。黃姐氣若游絲般哼出了一句“你好”就不再做聲,只是無神的眼睛盯著我的方向。
略顯冷場,我坐下後,雙腿併攏,雙手平放膝蓋之上端坐,略顯拘束。雙肩包被我放置在地上,緊靠雙腿。
“馬律師,喝點什麼嗎?”在得到我“隨意”的答覆後,陳姐邁著輕快的步子,說是給我沖泡咖啡去了。
此時的黃姐就坐在距離我兩米開外,怔怔地看著我,也讓我有仔細觀察她的機會。
我有一個優點,從來不懼怕眼神的交匯。換句話說,就是關鍵時刻臉皮極厚。
此時的黃姐,頂著一個濃濃的黑眼圈,暗淡蠟黃的膚色下,透著一陣蒼白,毫無血色。那兩條原本頗具美感的嘴唇,此時也絕無血色,乾裂破皮。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我微微一笑,她卻始終面無表情。
空氣中透著一陣莫名的氣氛,靜悄悄的,只在不遠處傳來咖啡機研磨咖啡豆的聲音。
此時我有點後悔,我幹嘛來了。老李師傅已經駕車而去,難不成我要在這繼續耗著嗎?若是黃姐遇到法律問題,無論如何我現在都已經想好了一百種讓她開口的方式,可現在這神棍的工作,我實在沒經驗。
陳姐婀娜地端著一杯咖啡喝兩杯果汁走了出來。她也似乎覺察到了氣氛的凝滯,說道:“玲子,你別看馬律師年輕,但確實他有真本事。我的話你不信,老金的眼光你總不會懷疑吧。你這個狀態真是讓我擔心死了。”陳姐確實應該是真情流露,原本舉起的果汁也沒喝一口,重新放了下去。
黃姐緊閉著嘴不說話,依舊毫無生氣地蜷縮著。
陳姐見黃姐毫不配合,似乎頗為抗拒,只好回頭和我介紹起來。
原來,自前天清明的夜晚開始,黃姐就無法正常入睡了。每次入睡,她都會夢見她已故的外公,齜牙咧嘴,兇狠的樣子。第一個晚上,整晚沒睡,身體萬分疲憊。昨天的白天,只要扛不住睡意,稍稍入睡那麼一會,那一張恐怖的臉就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