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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遠中將抹平被子,狀似隨意地回應:
“老人家,不瞞您說,我二爺爺家的小兒子,也叫荊柘。
木石,柘。柘城縣的柘。和老家縣城一個字。
對了,我二爺爺叫荊有米,玉米的米!”
啪!
荊柘喜得猛拍了一掌大腿,聲如洪鐘:“你爺爺是不是叫荊有糧,你大伯叫荊河,你爹叫荊南。”
荊遠中將幾不可察地摳摳耳朵,而後驚喜地轉過身,咧著嘴,誇張大笑。
嘿嘿……
(自認為,非常標準的,年過半百,他鄉遇堂叔的應有表情。)
聲音也跟著高了幾分。
“這麼說,您還真是我堂叔啊?”
荊柘樂得原地站了好幾圈,乾涸的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哈哈哈……,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老家侄子。
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合該我下鄉走一遭。”
興奮之餘,一巴掌拍在好大侄的肩膀上。
嘶!
荊遠中將一個沒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一巴掌不當緊,正好拍在上午扁擔壓腫的地方。
荊柘心中一顫,糟糕,不會是方才下手沒個輕重,將好大侄給拍傷了吧?
想到這裡,語氣不免弱了兩分。
“咋著?不會是讓咱給拍傷了吧?”
“不不是,我又不是泥捏的,一巴掌就能給拍散嘍。
今兒個一大早,挑著扁擔去了一趟公社集會,不小心將肩膀給壓傷了。”
“那我就放心嘍。不是咱拍傷的就成。”
荊柘拍了拍胸口,那作態,儼然將眼前的荊遠,看作了30多年前,分外嬌氣的小侄子。
荊遠中將上前拉著荊柘的手,就朝外走。
“走,叔!到飯點了,咱回家邊吃邊說。”
荊柘樂呵呵地由著侄子牽著走,這感覺,真不孬!
剛跨進院門,荊遠中將便咋咋呼呼地吆喝了起來。
“平安、盼盼,快出來,見見你們堂爺爺!”
荊平安從煙霧繚繞的廚房探出頭,眼睛被煙燻得通紅,腦子有些轉不過彎,順嘴就將心裡的想法,禿嚕了個一乾二淨。
“啥?堂爺爺?誰啊?哪家的?我咋不知道,我還有個堂爺爺啊?”
而後,聽到動靜的荊盼盼、郭採荷和姬春雨,也陸續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遠子,這位就是……”姬春雨試探著開口,邊說邊隱晦地比了個八。
荊遠中將點頭預設。然後就拉著荊柘,招呼大家進屋。
“來來來,大家進屋說。平安,去衝碗紅糖水端過來。”
“好嘞,爹!馬上。”
“嬸子,午飯好了嗎?咱邊吃邊說。”
“好了,就等著你了。採荷,盼盼,趕緊的,去廚房端飯。”
姬春雨吩咐完,便跟著荊遠兩人進了堂屋。
醋溜白菜,麻婆豆腐,肉末豆芽,醃黃瓜,酸辣土豆絲,紅燒稀飯,雜糧饅頭。
飯桌擺得滿滿的,午飯肉眼可見的豐盛。
“叔,在自己家,您可別客氣。
我呀,自個都顧不過來,您可別指望著我,給您夾菜。”
“指望你,咱還不如指望個棒槌。
想當年,除夕那晚在爺爺家吃團圓飯,就屬你搶得最歡。”
“嘿嘿……那不是年歲小不懂事嘛。
看我,還沒給大家介紹呢。
這位,荊柘,我堂叔,親的。跟我爹是堂兄弟,一個爺爺的那種。
平安,盼盼,採荷,快跟你們堂爺爺問好!”
三人雖然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