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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明皓和孫瑩被漢市重點高中錄取的訊息同時到達,先不說兩家家長是何等高興,那兩個孩子在歡呼雀躍後又纏上了許珍珍,許珍珍暑假後先是回了崇縣,她想等中考成績出來後再決定給兩小隻輔導哪些功課。
中考前歐陽媽媽為了方便家長和孩子們隨時聯絡到她,送了她一部手機,這不,正在自己的家裡打掃衛生的許珍珍又接到了歐陽明皓的電話。許父生性懶惰,冬天的棉絮被捲成一團扔在床的一個角落,過年時許珍珍給他買的衣服還掛在牆壁的鐵釘上,幾雙鞋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床底下。廚房裡到處都是用過的碗和筷子。一看就知道家裡幾個月就沒有收拾過,可以用髒亂差三個字來形容。
本來她是不想回來這個家的,但是她想著去看看媽媽。嘆了一口氣,許珍珍去了附近的小鎮,她首先去了供電所交了電費,再去小集貿市場買了一些掛麵,還有一些涼拌菜,又買了一版雞蛋。家裡的電風扇壞了,天氣這麼熱,她擔心弟弟在學校補完課回來住時沒有用的,就買了一個,想了想,又給許父各買了兩套夏天穿的衣服,涼鞋還有拖鞋。家裡洗衣粉肥皂牙膏好像也不多了,毛巾被許父用的像抹布,也該換換。
回到家裡,許父剛好也回家了,看到許珍珍提著大包小包,許父想上前去接一下,在看到許珍珍冷著的臉,又收回了手,說實話,現在的許父心裡有些怕這個大女兒。
許父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女兒會這麼有本事,別人家的孩子上大學都是家裡供著讀,這個女兒沒找他要過錢還能拿錢回來買東買西,早知道她這麼能,當初自己就該對她好些,說不定現在自己還能問她要些錢來花花。
許父心裡正懊惱後悔著,廚房裡傳來許珍珍說話的聲音,許父聞聲看過去,心裡一驚,我的天啊,他的大女兒竟然拿著鎮裡幹部和村裡書記才有的可以拿在手裡打電話的手機在和別人說話,女兒嘴裡說的是電視里人說的普通話,好像是有人要來找她。看著女兒手裡拿的手機,許父心裡激動又驕傲:哪些以前看不起他的人,現在看到他都主動和他打招呼,包括村裡的書記遠遠的看到他都會喊他一聲,這換作是在前幾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許父心裡正得意著,許珍珍忽然朝他看過來對著他說:從今天開始,家裡你要收拾乾淨,田和地都別荒了,該種什麼就種什麼,今年冬天我和小菊回來時如果我再看到家裡髒的像牛欄,菜地裡沒有種青菜,地裡沒莊稼,我和小菊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我不指望你種很多去賣錢,但是你得保證我們回來有得吃,你住在農村裡搞得我們回來一趟時家裡連雞蛋都沒有一個。
停頓了一下,許珍珍又說道:別人家裡養豬養雞鴨鵝,你為什麼就不能也養一些,小強正在長身體,你養一些給他補補不行嗎?
這是自從許珍珍去上大學後第一次和許父說話,許父沉默了一會,小聲說:以前都是你媽在養,我沒管過,再說買雞崽鴨崽都要錢,而且它們還愛發瘟,我怕養不好它們。
許珍珍說:雞鴨生病很正常,人也會生病,你首先要照顧好它們,要打預防針,預防藥也要準備著就可以了。
許珍珍拿出幾張大面額人民幣遞給許父:你拿去買些雞鴨回來,過年我們回來要吃的。如果下次回來家裡還是這個樣子,我是不會再回來了的。
看著手裡的錢,又看看許珍珍買回來的一大堆東西,許父沒出聲,許珍珍現在對他說話的口氣就像是鎮上的幹部,他現在可不敢惹她。
許珍珍走到那間放著媽媽相片的房間,摸了摸媽媽的臉,出來對許父說:收拾家裡時記得把我媽的房間也收拾一下,別讓照片照片沾灰。
說完拿起太陽傘和揹包轉身離去,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許父硬是不敢問一聲她去哪裡。
鎮裡的學校離她家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