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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眼球,路飲不適地微眯起眼,用手背遮擋,定定地看了談墨半晌,搖頭說:“我沒事。”
他剛洗胃結束,渾身還是虛弱的,沒說幾句話就闔上眼,躺了會後勉強恢復了點精力。期間有警察進來做筆錄,他回憶了當時的細節,提到那臺訊號遮蔽器和房間內的針孔攝像頭,對方表示回去後會做詳細調查。
談墨送走警察,回到房間見路飲正在和人通話,於是拉過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又故意將衣領拉低,露出剛才那些痕跡。
和路飲打電話的人是江稚餘,看到新聞急匆匆地過來詢問情況,路飲和他報平安,注意到談墨朝他投來的目光,抬頭跟他對視一眼。
他忽然一愣,連回話的速度都慢了半拍,結束通話電話後朝談墨做了個“過來”的手勢。等談墨走近的時候他抬手落在他鎖骨處,指腹摩挲那塊被他咬紅的面板。
“我乾的?”
談墨笑:“不然還能有誰?”
那道痕跡被他咬得很深,是深紅色,短期內大概不會消失,形容成印章或許更加合適,明晃晃掛在談墨鎖骨處。
路飲不記得自己對談墨這樣做過,腦海裡關於車上的混亂記憶始終覆上了一層紗,模糊到讓他無法回憶起全貌,但面板上依舊殘留談墨滾燙的體溫,也能清晰想起當他的掌心覆上自己的時刻。
他問談墨:“痛嗎?”
談墨皮糙肉厚壓根不會有多少痛感,但不妨礙他對路飲說“痛死了,簡直比暴龍還會咬人”這樣揶揄的話。在確認路飲沒事後,他混蛋的本性又暴露無疑,壞笑時露出兩顆明顯的犬齒,讓路飲撇過頭去不太想看他,所以乾脆閉上了眼睛。
他闔上雙眼,在一片黑暗中,感覺談墨的呼吸近在咫尺。幾秒後,床沿因為重力陷下,路飲睜眼,見談墨半跪在了他的床上。
談墨湊近了問他:“剛才讓我幫你的事,還記得嗎?”
路飲說記得,談墨臉上的笑意更濃:“叫得非常好聽。”
“是麼。”路飲面不改色。
“最喜歡你叫我名字的時候。”談墨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路飲兩側,病房開了足量暖氣,他把衣袖捲起,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看上去很有力量感。
剛才他就用這雙手摟住路飲的腰部,以充滿保護和佔有慾的姿勢將他帶離酒店,但此刻,上面殘留幾道淺淡的抓痕,還有路飲的指腹用力按壓面板留下的痕跡。
所有一切都在昭示著車內的激烈,路飲冷靜地看了一會,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壓下那股口乾舌燥的難耐感,他潤了潤唇,朝談墨勾手,說:“再靠近點。”
談墨下意識低頭,下一秒,路飲的唇印上了他脖頸間的那道咬痕,他就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垂眸愣在了原地。
路飲的唇瓣不像剛才那樣火熱,和談墨此刻的體溫形成極致的反差。動作暫停了幾秒後他抬頭,望著談墨勾起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條斯理地替
他繫上襯衣的紐扣,指尖偶爾擦過他胸前的面板。
談墨垂下眼眸,這個角度能夠讓他從上往下看到路飲微顫的雙睫,睫毛長又濃密,像兩把刷,眼睛是路飲身上最漂亮的器官,談墨從小就知道這一點。
他屏息不再說話,直到路飲給他繫上最後一顆紐扣。
他的指腹摩領口紐扣的花紋,問路飲:“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路飲說,“咬了你,我會對你負責。”
談墨被他撩得魂都快飛了,硬生生平息好久高漲的情緒,才和他聊起正事。
“你覺得會是誰?”
路飲說:“雖然宋央不會無腦到在年會上動手腳,但他絕對是知情人,只是他做事謹慎,很難讓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