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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端著酒菜進屋時,防風邶的手還停滯在半空中,彷彿要抓住什麼,又落了空。他的臉上,竟有一絲的驚慌和失落。這是小夭從未見過的神情。 “邶,發生什麼事了?”她將酒菜放到桌上,去握他的手。 防風邶有些失神的看著小夭,他本想破除封印看看這血珠子的箇中門道,不料竟開啟了一段不屬於小夭的記憶,看起來像是父親特地留給他的。 “邶?” 他回過神,眼裡對映出小夭滿是關切的臉龐。防風邶一臉不屑地笑了笑,連阿獙的歌聲都不能蠱惑他,今日他竟被一段似真似假的幻象給迷惑了。 他握住小夭的手,將那顆血珠子放到她手心。“這應該是我父親留給你的,你自己收好。” “留給我?為何要留給我?” 因為這裡面是“你”一生的記憶,即便如今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曾經經歷的一切,但它不該就這麼被遺棄。只要有人能記得,便不算白來這人間一趟。 防風邶愣了一下,面上卻表現得若無其事,笑著說,“這裡面記載的關於我的一切,我都沒有親身經歷過,但那些都是你實實在在的回憶,理當該由你自己保管。” 小夭若有所思的將珠子握在手心裡。 見她仍皺著眉頭認真思索的樣子,邶又耐心給她解釋道,“你還記得當初我父親問你要了三滴心頭血嗎?他把你之前的記憶都封印在裡面,凝成了這顆血珠子。估計…就是想給你留個念想。所以這不是什麼法器,本就是你的東西。” 小夭聽完心裡不禁有些感動。他們本素不相識,難為他好心出手相助,作為回報,要了她的心頭血也無可厚非。沒想到竟是為她留個念想….現在她很確信他們是親父子了,連行事風格也如此相似。都喜歡打著交易的名義,為別人著想。 “今晚船應該就能駛入高辛境內。最多不過一日,就能到瀛洲。明日我就給阿念去信,叫她到瀛洲來接我們。這魚啊蝦啊螃蟹的,都是下午剛打撈上來的。我託船員幫我用烈酒醃製了一下午,又放在石板上烤熟的…”小夭邊說,邊給防風邶倒酒,卻見他一直沉默著,神情不似平日裡那麼放鬆,有些怪異。 她狐疑地看著他,又問,“你是不是還在想血珠子裡的那些景象?你是不是心裡介意?” 防風邶瞥她一眼,淡淡地說,“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幻境裡的那個小夭,我甚至都不認識她。” 小夭覺得邶說的很有道理,揶揄他,“不愧是九個腦袋,看問題既通透又能把握重點。” “你難道從來就沒認真思考過,你和身邊所有人的關係早就和你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了?”防風邶歪著頭認真打量她。 小夭搖搖頭,坦言道,“沒有。但經你這麼一提醒,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從前的我經歷的那些人和事,對現在身邊的每一個人來說,都不存在了。對塗山璟,我不曾與他月下踏歌海誓山盟;對赤水豐隆,我們沒有同船共嬉飲酒賞花的情誼;對神農馨悅,我與她沒有共寢一榻的閨蜜友情…甚至,在瑲玹心裡,我是個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府邸,鮮少在身側的妹妹,我們也沒有小月頂上那段親密無間的歲月。” 防風邶喝了口酒,“你這話…聽起來怎麼滿滿都是遺憾,就沒有一些讓你覺得變好的人和事?” “那也是有的。至少,你始終是你。” 她邊吃著防風邶給她夾的魚腹肉,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有…比如和阿唸的關係,就比從前更親密了。和意映處得也很不錯,不像從前那樣總是互相憎恨劍拔弩張。現今也不用為了幫塗山璟找證據,對塗山篌用美人計…” 酒杯被重重的放到桌上,“你說什麼?” 小夭一時未反應過來,若無其事的說著,“那時候為了幫塗山璟找到塗山篌和意映有染的證據,只能與他…”,她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氣氛不對勁了,後面的話趕緊打住。 “你從前好歹是個王姬,竟這麼自降身份?塗山璟難道這麼點事都搞不定,還要你親自置身險地的去幫他?他考慮過你的名聲嗎?” 防風邶冷冷地嘲諷道。 小夭張嘴想辯駁什麼,又一下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防風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