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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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過分疲倦,又折騰了一整晚的緣故,盛拾月這一覺,睡到天色大亮才醒。
她哼哼了幾聲,困得不想睜眼,蹭來蹭去地往寧清歌懷裡埋,不管昨晚鬧得多兇,該睡覺的時候,還是得讓寧大人抱著哄。
屋外的陽光從縫隙中擠入,順著地板,從堆成小山的衣服往上攀延,透進床簾裡頭。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未著一物,薄被扯到腰間,露出的斑駁紅印,大多是盛拾月昨夜故意拖延時所留下的,不過花瓣大小,或深或小的點綴在纖薄白皙的腰腹,越往下越多,側邊還有盛拾月掐出的指痕。
不過這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這人還將手腳搭在寧清歌身上,腦袋也往鎖骨下埋,一整個無賴模樣。
寧清歌試圖伸手,將薄被往上勾。
可另一人卻不許,直接伸手壓在她的手背,悶悶哼了句:“熱。”
房間裡的冰鑑自昨日化開後,就沒有讓人進屋添過,此時又是最沉悶的午間,兩人還緊緊貼在一塊,難免悶熱。
寧清歌便由著她。
相疊的手就這樣放著,許是幼年勞累的緣故,寧清歌的手更修長,骨節明晰,指尖覆著層薄繭,需要握著毛筆的食指、中指更厚些。
盛拾月往日總嫌粗糙,說颳著疼,可有事沒事就愛拽著寧清歌的手玩,用手指一遍遍撫過她指尖。
而另一位,那就是完完全全沒受過蹉跎的模樣,指甲修成乾乾淨淨的圓貝殼,透著淡淡的粉,處處乾淨細嫩,就連掌紋都是清清楚楚的二條線,沒有一點多餘雜亂的痕跡。
盛拾月稍稍曲指,就這樣與之十指緊扣。
風又掀起窗簾,將相貼處冒出的細汗吹散。
盛拾月緩了一會,才悶悶開口:“什麼時候了?”
寧清歌溫聲回答:“應是響午了。”
那人還沒有睡醒,腦子很是遲緩,好一會才慢吞吞道:“你今兒不去上朝?”
“陛下允我休息二日。”
“算那老東西有點良心,”盛拾月哼了兩聲,又無意識蹭了蹭。
寧清歌停頓了下,將她雜亂的髮絲理順,而後低聲問:“現在可以親了嗎?”
聽到這話,盛拾月當即抬起腦袋,掀開眼簾,困霧濛濛的眼眸一瞪,就道:“不可以,就不給你親。”
也不知道寧清歌在賣什麼慘,昨晚結束時,也不知是誰將她抱在懷裡,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差點將她親得斷氣。
想到這兒,她又抬手摸了摸脖子,是哪一處被寧清歌咬了許久來著?不知留了多大個印子,能不能遮住。
寧清歌扯開她的手,低頭吻在她額頭,啞聲道:“還沒有消氣?”
她又說:“我再給你咬兩口?”
盛拾月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就道:“你就仗著我傷勢未好,還不能結契,就肆無忌憚。”
視線瞥向被髮絲遮掩的地方,她昨夜咬了好幾口,可效果……只是讓
腺體染上些許櫻花香氣。
一個又一個吻往下落,將盛拾月殘留的淚痕抿去,寧清歌又道:“怎麼又冤枉我?那徐大夫雖瞧著不靠譜,但手中藥方確實是管用,殿下還需繼續服用。”
盛拾月仰了仰頭,更方便寧清歌親吻,同時道:“不喝了,一輩子都不和你結契。”
不知又怎麼惹她不快了。
寧清歌咬住她的唇,順著她的話道:“那就不結契。”
盛拾月反倒鬧起來:“寧清歌,你居然不想和我結契!”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分明就是在無理取鬧,可寧大人是個好脾氣的,居然沒有生氣,將懷裡人抱緊之後,又柔聲哄:“我怎麼會不想呢?我日日夜夜都想將殿下綁在我身邊,哪裡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