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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附近的條件,除了忍,還是隻能忍。
在這道岩石密佈的峽谷中,植被非常稀少,就算是有,也都是一些從巖縫鑽出來的,貼地不能食用的稀疏細草。
有了上次“泥衣”的偽裝經驗,廣廣明白了一件事:他們的純黑驢皮,在這大白天的,實在是太過招搖。
那就找個泥地,再“驢打滾”一通,先“穿”好“偽裝衣”再說。
包括阿肯在內,也“打滾”成髒娃娃一枚。
有了偽裝之後,再往造幣場去,廣廣和犟犟、阿肯,都感受到了“與天地合而為一”的輕鬆,走得神經也沒那麼緊張了。
吃飽了的雪豹一家子也都回去睡覺了,玉人們正在去瘋狂挖礦,現在的“雪豹突擊隊”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
營救回阿迪爾父子二人。
造幣場的勞動工具修復工程,已經完工了,又恢復了正常的生產。
只是那些個被混雜起來了的紅色、綠色礦石從混合,再變成各歸其位的兩堆,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兒,被那幾個視神驢為上天之神的“老工人”給“承包”了。
頂著正午的烈日,幹得汗流浹背,昨天背上被抽出的鞭痕又因為再次的反覆運動,傷口再次被拉開,滲出血來。
這種“承包”,原本就是一種“懲罰”。
造幣場的場主,認為昨天之所以會突然有驢出現,並搞這麼多事,就是這幾個老工人“求”來的,就以此作為重罰。
阿迪爾和兒子,被他們的巡邏隊抓回來之後,被關進了這座造幣場的一間工棚當中。
場主讓礦上會看病的醫生過來,給阿遼做了傷口處理,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了。
不過,這兩個人,還有那張被他們扒下來的完整雪豹皮,都是他準備獻上給到卡姆卜的禮物,於是他正打扮著自己,準備帶著“禮物”出發。
阿迪爾看著兒子的兩隻胳膊,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心裡滿滿的痛,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還只能是勉強地抱著孩子微笑著安慰他,怕兒子擔心。
造幣場的駐場醫生,沒有太多的好藥,只能先勉強給上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粉,說,還是要孩子儘快去鎮上,找大的診所去治,不要耽誤時間了,怕時間長了,將來會影響到阿遼的兩隻胳膊的功能恢復。
此時,廣廣和犟犟、阿肯,已經潛近了造幣場,只是不知道到底兩人被關到哪裡了,還只能是躲在石後觀望。
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新的動靜。
“我個頭小,不容易引起注意,我去看看吧!”
阿肯自告奮勇,廣廣想想,也就同意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找到地方就先回來告訴我們,你自己一個人,救不了兩個人的。”
犟犟擔心阿肯自作主張,補充交代了一番。
一身泥猴樣的阿肯,巧妙地滾來跑去的,悄悄地混到了造幣場的後部出渣處。
那裡的廢礦渣堆積如山,正好可以躲藏起他的行蹤。
如果說這個造幣場是“一個人的身體”的話,阿肯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排洩穢物的“腔門”處,這裡是工序的最後一節,也是最髒、最累,人最少的地方。
正是因此,阿肯從與“腔腸科”專家鬣狗鬥智鬥勇幾個回合後,學會了“逆向思維”:就從這個“肛門”處進入,反向去尋找,一定能有所發現的。
礦渣的高溫,把這裡的一切,都燒烤得像在岩漿口附近似的,空氣中所有的水分,似乎都被加熱了,令人無法呼吸。
阿肯儘量趴低,彎腰俯身,躡手躡腳地順著牆根、貼近地面前進。
有一條很長的“傳送帶”,底下全都是安裝了轉軸的滾木,承託著它。這條由動物的皮毛手工縫合而成的“傳送